當李寬從一側的院牆翻了進來之後,大搖大擺的走在鄭氏的花園中,不時的還停留兩下,就像是客人在參觀主人的家一樣。這樣的表現不僅每人前來查探,反而遇上的下人全都對著他躬身行禮。偶有問起也被李寬搪塞說是隨著自家長輩前來探視老友打發了去。
當然這一天有沒有人前來探視鄭家,李寬還是調查過一下的,只是不是事前調查的,而是再走到了鄭家的大門口,見到了一輛馬車停在那裡,上面還有著一個與眾不同的標記,這個標記對於李寬來說並不陌生,那是清河崔氏的家族標記。在半個多月前,李寬剛剛從那裡取走了他們的傳家之寶,所以識得。
所以臨時間,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藉口,好在這些下人並不知道崔氏這次來的有沒有這麼一位公子,只知道崔氏今天來了一位大人物,前來鄭氏商議些許事務,所以才被李寬矇混過關。
一路無話,走走停停的,來到了一座雄偉的建築之前,只見這座建築使用的漆料不像別處顯露出奢華,而這裡卻是使用的黑色的漆料,雖然也是雕樑畫棟,在屋頂等地方也是飛簷陡峭,可是卻顯出一種沉重,一種在大氣中的靜寂。周圍的花草顯得很是茂盛,甚至有些地方草叢雜草叢生。這個地方在整個環境中顯得很特別,很讓人覺得不舒服。
李寬轉了轉,然後找到一個大門,大門口有兩個小廝在守著,李寬抬頭四顧,發現這裡似乎沒有什麼標識,但是卻仍舊瞳孔一縮,然後轉身就走,繞到後面,從窗戶悄悄的翻身進去。
為何李寬會鑽進去,那是因為在他打量的時候,發現這座建築的大門上方,有一個地方很奇特,與其餘地方不一樣,顏色有著些許差異。別的地方的漆已經顯得斑駁,但是那一片卻是好了許多。所以李寬斷定那個地方在之前一定有著一塊牌匾,甚至很是顯目,因為那一塊地方很大。是在最近才被拆下的,這樣說來其實這裡在以前不是這樣無人問津的地方。那麼定然有蹊蹺,所以李寬悄悄的流進去檢視起來。
果不其然,在李寬溜進去,轉了幾道彎,穿過一道長廊之後,見到了這座建築的本來面目。這裡是鄭氏供奉先人的地方,一個個的靈位在這裡擺放成一排排,在最頂上是鄭玄這位東漢末期的經學大師,也是鄭氏的祖先。這位大儒以畢生精力註解整理了儒家經典,並且編寫了《天文七政論》,《中侯》等書,不下百萬言,這些鄭玄編著的詩書,被後世人傳承發揚,稱為‘鄭學’所以滎陽鄭氏有著這位祖先,足以自傲,並且一代代傳承,才形成了這樣的一個大世家。
“既然這裡是鄭氏的祠堂,那麼鄭玄註解的《論語》定然會在這裡,只是為何現在連牌匾也拆了,而且還只派了兩名小廝守門?”李寬心中疑惑,這難道是空城計?也不對啊,自己已經進來了,而且之前這短短時間自己已經大致的搜尋了這裡,除了這些靈位沒有別的東西了,這裡一定是轉移了。
李寬想著,就悄聲的原路返回,走過之前的小徑,然後轉著轉著,自己也不知道到了鄭府的哪個角落,然後見到了一座奇怪的建築。這座建築顯然是新修的,因為還顯露著木料原本的色澤,連油漆都還沒有刷上去。而且這裡居然聚集了很多人,一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傢伙,看來都是練家子,這麼說來這裡很可能就是鄭家轉移了那一卷《論語》的地方了。李寬悄悄的靠近,然後尋找著空隙。
可是他隱藏在周圍的花草間轉了兩圈,人就沒有找到合適的突破口,所以不得不靜待時機。索性李寬還算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就這樣耗著,等到換班或者別的機會。
時間在等待中顯得特別的漫長,李寬一直沒有等到機會,反而,在其間,他發現一個特別的事情。於是他悄悄的跟著,一路看了一場好戲。
這個鄭家,還真是……李寬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難道這就是這些世家大族的真正嘴臉?要是這樣的話,這也實在是太齷齪了,這樣的世家,真的能傳承千百年?李寬心中漸漸的湧起一股子不忿,這樣的事情要是真的是普遍的話,那麼這個鄭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為此時,在李寬藏身不遠的一個草叢裡,正在發生著一件讓人髮指的事情。李寬感到齷齪,噁心,甚至他心裡已經用變態這個詞來形容了。要不是這個時機實在是不對,他都要衝出去,直接將眼前這兩人宰了。
轉身離開,強忍著心中的殺意,李寬閉上雙眼,然後將腦海放空,不去回想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那一幕就像是纏身的怨靈一樣,不住的在他的腦海閃過,讓他覺得這個家族實在是骯髒,實在是披著人皮的狼,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