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隨份子的。
他的須彌戒裡,還有一些禮花彈——他飛昇上來的時候,真的裝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時候送這種東西合適不,想一想,又看一看別人上禮的清單,很多都是十中靈、一個上靈什麼的。
多的,也有出十個上靈的,陳太忠想一想,也摸了十個上靈出來,心說這才虧大了,我從銷票上賺的也不過兩個上靈,一下賠了八個上靈出去。
十個上靈的禮單,就極其罕見了,尤其這是以個人身份上禮的,並不是家族之間往來的禮節性往來。
事實上,這也就是姜家老祖隕落,換個中階靈仙隕落,還不知道有沒有人上十個上靈。
然後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玉盒,將十塊上靈放進去,又從旁邊拿過一張空的禮單來,書寫幾個大字,“上靈十塊——踐諾而來”。
負責禮單整理的,也很關注他的動向,見此人沒有自行準備禮單,卻還拿了十塊上靈出來,於是就湊過去,“咦?貴客您尚未落款。”
“落款了,”陳太忠將玉盒推過去,不耐煩地發話,“知道的,自會知道。”
見他情緒不好,姜家人也不敢多問,只是暗暗地記在了心裡。
出殯搞了一整天,當天晚上,莊子裡就要平靜好多了,不成想入夜之後,陳太忠剛吃過晚飯,正要打坐修煉,有人前來拜訪。
拜訪的是個八級遊仙,還是熟人——桃枝鎮姜家的執事,老祖隕落,他肯定要回來。
他一拱手,“主母請您去族人議事堂商議事情。”
“族人議事堂?”陳太忠眉頭皺一皺,“我這個外人能進去?”
他怎麼聽,怎麼感覺有點騙林沖進白虎堂的意思,而且見的還是……主母?
那八級遊仙低眉順眼地回答,“有主母相邀,自是可以進得。”
“頭前帶路,”陳太忠的下巴一揚,心說倒是要看你能弄出什麼花樣。
那位更不多話,轉身就走,走得不快不慢,不多時便來到廣場,廣場邊是一座大院,大院門口有護衛把守。
兩名護衛也是遊仙八級,見他兩人到來,伸手一攔,“姜二福,這是族中議事堂,族老們都正在裡面議事,你怎麼帶了外人來?”
陳太忠自打進了姜家營,臉上的面具就沒有摘下來過,有些人知道他是貴賓,但是知道他真實來歷的,屈指可數。
這倆護衛倒是知道,面具人雖然是是外人,也是貴賓,所以話才沒有說得過分。
“我有主母手諭,”姜二福摸出一個物事,在那兩人面前一晃。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猶豫一下發話,“先把手諭借給我保管,如果沒事,手諭自會還你。”
比高太尉害林沖的局,是要略略高明一點,陳太忠心裡暗暗點評。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總覺得前面這傢伙揣著壞水,不過所謂藝高人膽大,他也不怕。
不成想,走過一個照壁和一個月亮門之後,面前豁然開朗,一座雄偉的大廳出現在眼前,大廳燈火通明,四周有護衛在遊走著巡邏。
見到兩人進入,就有護衛跑過來,低聲喝問,“什麼人?”
姜二福卻是不管不顧,大聲喊了起來,“主母,貴客已經請到。”
大廳內沉寂了片刻,一個清亮的聲音回答,“請貴客進來吧。”
陳太忠心裡納悶,臉上卻不動聲色,一步一步邁向大廳,走到大廳門口,門忽地開啟,露出裡面十幾個人的身影。
開門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二級靈仙,對方衝著他一擺手,勉力擠出個笑容來,“請進。”
陳太忠心裡的疑惑,越發地濃了,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邁進了大廳。
大廳裡一排排坐著三十多號人,姜自珍和一個二級靈仙的女子端坐中央,旁邊有姜自勤等六個靈仙,其他的都是九級遊仙,八級遊仙都極少。
大廳的一角,還坐著四個靈仙,舒雲赫然在其中——這大約就是供奉和客卿了。
陳太忠掃視一週之後,緩緩發話,“不知諸位喚我前來,有何貴幹?”
大廳一片寂靜,有個年輕的九級遊仙輕聲嘟囔一句,“誰喚你來著?姜家人商量事……你姓姜嗎?”
他的聲音極輕,但是大廳裡安靜得可怕,這一聲就傳入了大家的耳中。
陳太忠看那九級遊仙一眼,又看一眼姜自珍,輕笑一聲,“這是你姜家的家教問題呢,還是你姜家有意消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