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此事再容我想想。”
子伯知曉倘若他前去,朝堂之上該如何?
“皇姐,盛京便交給我。”黎穆染的語氣甚是冷靜。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你一人可行?”
“皇姐,我如今已經長大了。”黎穆染握著她的手,“我不會讓任何人擾亂了朝堂。”
“既是如此,那便準備一番。”玉汝恆雙眸微凝,“高寧侯府,我明日親自去一趟。”
“皇姐,那你可知高柔……”黎穆染看著玉汝恆,又看向子伯。
玉汝恆見他欲言又止,低聲道,“難道這高柔看上子伯了?”
“何止看上,痴心一片。”黎穆染低聲道。
玉汝恆淡淡地挑眉,盯著子伯看了一眼,“我知道了。”
子伯看著玉汝恆,直言道,“我與她並無瓜葛。”
玉汝恆拍著他的肩膀,“我明白。”
子伯淺笑道,“你明白就好。”
江銘珏只覺得自個竟然是無話可說,只是安靜地盯著手中的茶杯。
玉汝恆側眸見他自從回來便變得寡言少語,轉眸看向黎穆染,低聲道,“小不點,我陪你回去歇息。”
“恩。”江銘珏點頭,便與玉汝恆一同離開。
子伯隨即起身,看向黎穆染,“我也回去。”
“皇姐終究是放不下。”黎穆染盯著玉汝恆離開的身影,低聲嘆了口氣。
“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導致國破家亡,更何況,這其中牽扯的不止申屠尊,她如此做,應當是要將那個背後之人挖出來。”子伯拍著黎穆染的肩膀,“這朝堂之上怕是也不安穩。”
“故而皇姐明日要去一趟高寧侯府。”黎穆染低聲道,“想來是為了她御駕親征之前鋪路。”
“恩。”子伯點頭道,“情勢所逼,她即便是帝王,卻也是無奈。”
黎穆染嘆了口氣,“生在帝王家,的確是無可奈何。”
子伯也不再多言,轉身向外走去,抬眸看著如水的月色,今夜可以睡個好覺了。
玉汝恆轉眸看著江銘珏,“小不點,你有心事?”
“沒有。”江銘珏搖頭,“只是心裡不舒服。”
“怎麼了?可是舊疾還未清除乾淨?”玉汝恆說著便要將那白玉海棠拿出來。
江銘珏突然上前將她抱入懷中,“我在吃醋。”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微微一愣,不由得一笑,“你啊……”
“小玉子,其實我想一個人擁有你,可是,我知道這不可能,自從能夠這樣活著,我發現自己的心也變大了,而且,佔有慾越發地強起來,尤其是每次看見你與他們在一起,我便越發地想要獨自佔有你,我是不是變得很可怕?”江銘珏覺得自己這些時日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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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子跟申屠尊真正面對面較量的時刻來鳥,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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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是我不好。”玉汝恆抬眸看著他,“是我不好。”
江銘珏抱緊她,所有的話早已經被這四個字淹沒在心底,他如今是應當好好地想想才對,到底該如何去平衡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做到不嫉妒。
玉汝恆送江銘珏回了偏殿,他抬眸看著她,“我想自己靜一靜。”
“小不點不要我了?”玉汝恆盯著他看著,面露哀傷。
江銘珏臉色微紅,抬手摸著她的青絲,“去吧。”
玉汝恆湊上前去吻著他的額頭,原來他都明白,“不準胡思亂想。”
“恩。”江銘珏點頭,目送著她離開,抬眸看著空蕩蕩的寢宮,緩步行至床榻旁,緩緩地躺下,一手枕在腦後,一手蓋在自己的雙眸上,耳邊傳來窗外沙沙的風聲,他索性起身,行至書案旁,將那匣子拿出,將七個瓷瓶逐一地放在面前,開始研究起來。
玉汝恆拾階而上,直至入了大殿,富春跪在一旁,“皇上,香湯已經備好。”
“恩。”玉汝恆淡淡地應道,抬步向內大殿內走去。
黎穆染只穿著一件寬鬆地青松長袍,墨髮散落,用一根綢帶鬆鬆垮垮地束著,端坐在與書案旁,翻閱著這幾日各地送來的奏摺,宮燈明亮,燈火通明,明黃色的帷幔隨風輕輕浮動,一側的香爐內檀香嫋嫋,他的容顏越發地清朗。
玉汝恆想起那個哭著鼻子的孩童,那時的他膽小可憐,讓她疼惜,現在的黎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