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她的肩膀,二人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客棧,行至馬廄處,便看見已經備好的馬車,玉汝恆看著他,“我來驅車。”
“不用。”江銘珏搖頭道,“這馬有靈性,會帶著我們離開。”
“看來你一早就準備好了。”玉汝恆與江銘珏二人鑽入了馬車,江銘珏躺在馬車上,馬車緩緩地動了起來,速度雖然恨緩慢,可是,卻是循著方向離開。
玉汝恆看著身旁的江銘珏,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他的身上,“你我如今可真是殘兵弱將。”
“誰是殘兵?”江銘珏睜大雙眸,眸底墨色濃重,如今看著儼然是一副倔強的樣子,即便傷成這樣,也不肯低頭。
玉汝恆也不再打趣他,“好好歇息,今夜他們不會追來。”
“恩。”江銘珏如今的確很累,可是,又不忍心讓她獨自一人,便硬撐著,如今顯得有些昏昏欲睡,便漸漸地合起雙眸,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一路上走得很緩慢,好在此處有一個通道是可以繞過守城計程車兵,如今馬車孤零零地行駛在管道上,兩旁傳來瑟瑟的冷風,幾聲夜鶯悲鳴,著實有種陰森的感覺。
玉汝恆小憩了片刻,從睡夢中驚醒,便看見一旁的江銘珏渾身發抖,臉色越發地慘白,毫無血色,她頓覺得不對,便將毯子掀開,胸口的血已經染溼了重新換上的衣袍,看來如今是在發燒,這傷勢的確不輕。
她連忙又重新換了藥,將他的手握著,想起自己在藥廬的時候,他為了不讓她傷到自己,被自己咬破了手背,連帶著頸項,肩膀都被她咬傷,更是鑽入冰冷的水中,為她驅除身上的燥熱,她緩緩地躺下,輕輕地靠在他的身旁,只要撐過今夜,這燒便會退下。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馬車忽然停下,玉汝恆睜開雙眸時,江銘珏還未清醒,她掀開車簾,便看見馬車停在了一處小河邊,玉汝恆看著眼前的這匹馬正低頭在一旁飲水,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珏,側著身子拿過水囊,將他扶起,江銘珏微微皺著眉頭,緩緩地睜開雙眸,“我睡了多久?”
“如今天剛亮。”玉汝恆低聲道,“喝點水。”
江銘珏看著她,想要抬起手自己拿著,“我自己來。”
“喂水的力氣我還有的。”玉汝恆看著他,執意喂水。
江銘珏怔怔地看著玉汝恆,也不再多言,嘴角劃過一抹絲絲的涼意,沁入心脾,玉汝恆收起水囊,垂眸看了一眼他,“你再歇會。”
“趕路吧。”江銘珏此刻只覺得渾身疼,不止傷口,頭更疼。
玉汝恆看著那馬兒自行地開始走了起來,側眸看向江銘珏,“這馬你是在何處弄的?”
江銘珏微微地睜開雙眸,有些疲累,“你之前不是也有過一匹?”
玉汝恆挑眉,“你怎知我有一匹的?”
江銘珏自知說漏了嘴,便默不作聲,緩緩地閉上雙眸,“不許吵我。”
玉汝恆嘴角噙著笑意,想著那匹馬後來一直養在申屠凌那處,她隨即掀開車簾,看著向前走著的深棕的馬,眸光微動,這匹馬跟那匹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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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銘子這個小倔強啊……撲倒撲倒,堅決撲倒,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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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銘珏醒來的時候,玉汝恆正拿過一旁的包袱,啃著有些難以下嚥的餅,陽光正好,微風和煦,玉汝恆將車簾掀開,一陣清風拂面,馬兒不疾不徐地走著,看著像是在閒遊。
玉汝恆見他醒了,將餅放在一旁,“接下來的城鎮比較遠,這兩日就這樣趕路也不錯。”
江銘珏冷哼一聲,“你的藥我帶的不多。”
“無妨。”玉汝恆
“無妨。”玉汝恆看著手中的那本醫書,“你的傷勢重要。”
“我不礙事。”江銘珏說著便緩緩地坐起身來。
玉汝恆並未上前去扶他,知曉她即便扶,他定然也會將她推開,推開可是要費力氣,她轉眸看向車外,轉眸說道,“可是餓了?”
“待會尋個安全的地方,煎藥。”江銘珏的語氣還是很冷淡。
玉汝恆卻不知道他在堅持著什麼?越是表現得冷淡,越是說明他內心的排斥與糾結,反而是弄巧成拙。
對於感情的事情,她向來不是一個主動人,既然他要如此,那她也不會勉強。
“好。”玉汝恆說罷,便將水囊遞給他,將一旁的食盒開啟,“吃吧。”
江銘珏也不扭捏,徑自開啟水囊,雖然很小心,卻還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