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這危 3ǔωω。cōm險關頭,黑寡婦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跟他走在一起。
他們不再說話,他們不必說話,透過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們都能讀懂對方的意思。此刻他們的生命已經緊緊聯絡在一起。
他們且戰且退,對方又損失了三名士兵,但他們很快發現了兩個要命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他們已經沒剩下多少子彈。
第二個問題——雨蝶。
這兩個問題的確很要命,尤其是雨蝶。
雨蝶真的就像是一隻雨中的蝴蝶,吃力地揮舞著翅膀,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始終無法飛得更高。
這雨中的蝴蝶,脆弱得令人心碎!顫動的翅膀隨時都有可能被雨水打斷,再也飛不起來。
她的意識雖然還在堅持,可在這一路狂奔中,她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森林之中,雜草叢生,荊棘交錯,在這種複雜的地勢,他們不但要躲避要命的子彈,還要照顧脆弱的雨蝶,困難可想而知。
在一個斜坡後面,黑寡婦喘著氣。
雨蝶幾乎是被阿寂一路拖過來的,此刻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這樣下去,沒辦法逃掉的。”黑寡婦一邊喘著氣,一邊怨恨地說。
“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從另一邊離開。”阿寂說。
“不!”黑寡婦立刻反對,“應該是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帶她離開。”
“不!”雨蝶突然說,“我不要和殺人狂在一起!”
“你閉嘴!”黑寡婦一臉怒氣。
雨蝶不由得怔住了,閉上嘴不再說話。
阿寂還想堅持,黑寡婦立刻打斷他:“在森林裡我比你有經驗。我是專家,而你小學都沒畢業。”
阿寂沉默。
“給我一個表演的機會吧。”黑寡婦似在懇求。
阿寂看了看他,終於點頭同意。
“我跟你去。”阿昌看著黑寡婦認真地說,“我也是專家。”
黑寡婦看看他,點了點頭。
“那我們在那裡會合。”阿寂問。
“我們來時經過的那座獨木橋還記得怎麼走吧?”
“記得。”
“好,三天後就在那裡會合,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兩人擊掌為定。
黑寡婦與阿昌衝了出去,黑寡婦一邊對那些追上來的傭兵招手,一邊大聲挑釁:“我在這,來咬我啊!來啊!”
僱傭兵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他們用子彈來回應他!
“我靠!”黑寡婦慌忙躲進草叢中,然後他開始大聲叫罵起來。
“你們這些狗孃養的,我草你老母!草你姐姐!草你全家!草你十八代祖宗!”
接著又是一連串瘋狂的槍聲,他的叫罵聲激怒了這些傭兵,他們叫囂著要把黑寡婦撕爛。
叫罵聲漸漸遠去,槍聲也遠去。
阿寂無限惆悵,他知道黑寡婦此行必定危機重重,凶多吉少。
這一別,也許就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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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者(1)
雨蝶跟在阿寂身後,跟阿寂保持著距離,他們走了好{炫&書&網}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阿寂突然回過頭,盯著她:“你怕我?”
冰冷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心,可是她一點都不(炫)畏(書)懼(網)。她挺起胸,昂起頭,目光與阿寂對視著。“我為什麼要怕你?”
“那為什麼要離那麼遠。”
“我只是不喜歡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雨蝶恨恨地說。
阿寂冷哼一聲,說:“走快一點!”
林中雜草遍地,荊棘叢生,雨蝶光著腳,走得很痛苦,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她本就不是個輕意退縮的人,更不可能會對阿寂訴苦。正走著,她看到前面放著一雙皮靴,再看阿寂,已經是光著腳默默地走在前面。
這雙皮靴穿在她腳上顯得很大,但已經比光著腳不知要舒服多少倍了。
又走了好{炫&書&網}久,雨蝶終於忍不住說:“停下歇歇行不行?我好累。”她一直跟著阿寂走了半天沒有停過,她雖然還想堅持,可是兩腿發軟,痛得要命。
“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