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吹散了這淡淡的哀怨。
“你們連幾個小孩都保護不了,卻要去保護幾個外人,這簡直是諷刺!他媽的諷刺!”上慰突然變得很激動,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誰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憤怒。
他的手下搬來了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一個茶懷。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倒了一杯茶,舒舒服服地品嚐。
“不錯!真是好茶。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喝到這麼好的茶了。”上慰讚歎起來,回過頭對身後的一名士兵說:“記得多帶幾包回去。”
他又轉過頭來對著村民說:“你們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地呆在家裡,舒舒服服地喝茶,可你們現在卻在這裡提心吊膽,這是為何?”
“我真的搞不懂了,為幾個跟你們毫不相關的人而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樣做值得嗎?”
“你們知道你們維護那幾個人是什麼人?”上慰繼續教訓村民,“其中一個是殺手,他殺的人比這裡所有的人加起來的還要多,你們這樣維護一個殺手,不覺得很可笑嗎?”
村民沒有說話,上慰繼續喝茶。
上慰喝完茶,然後朝阿圖看了看,說:“你出來。”
阿圖將小木慢慢放下來,然後走了出來。“告訴我他們在哪?”“不知道。”
上慰冷冷地盯著她,說:“我不想聽到‘不知道’這三個字。”
阿圖無畏地與他對視著,說:“我就是不知道!”
上慰一腳踢在阿圖小腹上,阿圖痛得倒在地上。“姐姐,姐姐。”小木哭著跑出來,站在阿圖前面護住了她。阿圖憐惜地看著小木,說:“小木乖,聽姐姐的話,快回去。”小木卻站在她前面沒有動。
上慰惡狠狠地說:“再問你一次,他們在哪?”阿圖咬著牙,依然回答:“不知道。”
上慰拿起槍頂住了她的腦門,她眼中卻看不到一絲(炫)畏(書)懼(網),平靜地說:“你要殺我可以,但我請求你不要在小木面前動手。”
上慰盯著她的眼睛,良久之後,他把槍收了起來,拿起喇叭對著山上喊道:“我知道你們就在附近,趕快投降吧!否則每隔半個鐘頭我就殺一個人。我絕不是開玩笑!
“現在——”他的語氣逐漸冰冷,“這些人的生死由你們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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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舊地(4)
“他做得到。”阿寂面色凝重,“殺幾個人對他來說就像殺幾個螞蟻一樣。”。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下去救他們?”黑寡婦冷冷地看著他。
阿寂沉默。
“你以為你下去就能救他們?”黑寡婦繼續說道,“下去只是送死!”
“你怕死?”阿寂冷冷地盯著他。
“我不怕死,但我不想做無謂的犧牲。”黑寡婦跟阿寂對視著。
“什麼是無謂的犧牲?下面那些人的生命是無謂的嗎?”
阿昌和雨蝶看看阿寂,又看看黑寡婦,不知道誰說得對,不知道該聽哪個。
“你變了!這不像是寂寞殺手的風格。”黑寡婦覺得有些無奈,有些心痛。
“我沒有變,是你變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黑寡婦伸手去抓他的肩膀,想把他拉住,阿寂用力一甩,把黑寡婦的手甩掉。
阿寂繼續走下去,雨蝶看著他的身影,她的表情就像是看著一個走向刑場的英雄。
上慰正在看著時間,百般無聊,玩弄起他的手槍來,把子彈一顆顆拆出來,又一顆顆裝上去。
這時槍聲響起,一個傭兵中彈倒下。乍那間,槍聲大作,僱傭兵對著樹林中槍聲發出的地方瘋狂掃射!
阿寂的目的只是想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所以只開了一槍就跑。上慰一揮手,僱傭便蜂擁而上!
阿寂一路狂奔,他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野獸,森林中的野獸,逃命的野獸,被獵人追殺的野獸。
這是一場獵物與捕豬者的遊戲。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在森林中狂奔,不知道方向,不知道結局,這一刻他終於瞭解到森林中野狼的那種孤獨與無助。
可是他並不孤獨,因為他又看到了黑寡婦的眼睛,充滿友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