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在一個十字路口,勞斯萊斯改變行車路線,沒有繼續往目的地駛去,而是來到一處普通居民區,車停在中央位置的一棟樓下,魏徵留在車裡,點了根菸,看著從副駕駛車座下面抽出來的英文彩圖黃色書刊,津津有味,那副表情彷彿是在觀賞名著一般正經認真,看黃書能看到這種境界,魏公子也算是一朵奇葩。許人道帶著葉晨上了三樓,走進精裝修的三室一廳格局房間,領著他走進一間臥室,房間裡黑漆漆的,許人道開啟弔燈,葉晨才看清房間裡的格局,沒有床,沒有任何傢俱,有的只是三面佔據了整面牆的巨大鐵櫃,剩下的一面窗子也被厚重的窗簾遮蓋,即便是炎熱夏季的充足陽光也別想透過窗簾照射進房間,許人道走到左邊鐵櫃前,絲毫沒避諱葉晨,輸入了三次各不相同的密碼,咔噠一聲,鐵櫃門緩慢彈開,隨著許人道拉開鐵櫃門,葉晨看清了鐵皮櫃內部結構,一把把充滿死亡氣息的格洛克系列手槍安靜躺在中層鐵板上,上面一層掛著國內並不常見的半自動衝鋒槍,最下面一層則擺滿了彈夾和一盒一盒的子彈,以前葉晨只知道許人道和龔明之兩人與國外軍商人有接觸,卻沒想到他居然敢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這麼不安全的地方,估摸著要是哪個盜竊團伙跑到這裡來偷東西,開啟了鐵櫃見到這裡面放著的東西,不嚇死也得落荒而逃。
“小晨子,自己挑,我知道你只用蝴蝶刀,軍刺匕首就不給你了。”許人道說著走到對面鐵皮櫃前,輸入密碼,開啟櫃子,從裡面取出兩把全長28。2CM的狐狸FOX…掠奪者,關上櫃子,再次輸入密碼,折身回來,選了兩把G18,又拿了兩個備用彈夾。
現在的許人道就差沒武裝到牙齒了,看到他這麼認真的帶上武器,葉晨不難想象此次前去搞砸訂婚儀式的危險程度,獅子搏兔尚且全力而為,更何況這次是去攪黃長三角地區赫赫有名的大紈絝的訂婚儀式,沒敢託大,和許人道一樣,選了G18,不過他一人就準備了兩把,而許人道則是個樓下的魏徵也帶上了一份,挑選好武器,許人道關上鐵櫃,然後與葉晨一起走出那間武器室,在客廳許人道讓他等下,自己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怎麼著也是去參加婚禮,不風風光光怎麼行?葉晨十分鄙夷這個善變的傢伙,剛才還說要去噁心他們,結果現在又改了主意,其實這樣也好,要不然葉晨還真不敢和這位造型特立獨行的許大俠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倒不是嫌他丟人,而是因為可能連門都進不去。
約莫二十分鐘,煥然一新的許人道出現在葉晨面前,一襲白色燕尾服,搭配上他那張戴著眼鏡的臉龐,還真有那麼點白馬王子的味道,葉晨開玩笑說道“許哥,我看你不像是去攪黃婚禮,反而像是準備去做準新郎官。”
許人道哈哈大笑說道“準新郎官就算了,入洞房的事情我倒是願意。”
葉晨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微笑不語。
許人道收拾妥當,兩人一起下樓,坐進車裡,魏徵還在看那本黃色書刊,只不過眼中的那抹淫…光,已經不加掩飾的暴露出來,許人道把槍和刀交給他,魏徵才十分不捨得把那本黃色書刊塞回到副駕駛車座下面,然後把武器揣進衣服裡,轉過頭看著許人道,眼神陰厲,說道“許哥,今晚上給他們放血還是搞殘?”“問你葉哥,他才是主力。”許人道把皮球踢給了葉晨,然後點燃根菸,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葉晨見許人道把魏徵這個現在才發現是個暴力狂熱者的傢伙踢給自己,暗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表情平靜淡淡道“能殺了的,別搞殘,能搞殘的別放血,能放血的別放過。”
魏徵使勁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不愧是我的偶像。”
葉晨哭笑不得。
魏徵不再廢話,直接開車,駛離小區。
路上許人道似乎是覺得把葉晨騙上賊船良心不安,簡明扼要的把等會兒要去的龍潭虎穴說了一下,這次訂婚的主辦方也就是那個搶了許人道女人的大紈絝叫黃驊,老爹是江浙地區近年來漂白最成功的黑道大梟黃子書,黃驊父親那邊沒什麼親戚,大都是在他父親手下混飯吃屬於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嗅到金錢味道就貼了過來,黃驊的母親叫柳沫,是江浙地區商政軍三路齊走還搞得風生水起的名門望族柳家的小女兒,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大哥柳無忌走的是軍隊路線,現在上海警備區任職,大校銜,二哥柳仲漠在浙江擔任副省長,成為一把手不過是時間問題,剩下的一位則是在商界有武則天之稱的柳眉,大學畢業後憑藉家裡的能領進入國字頭企業,一步一個腳印穩固上升,二十七歲時不知何原因離開了國企,自立門戶,開創了現在的金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