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明亮的天空,不知所措。
良久,楚嘉琳站起來,慢慢走下樓,他看到簡達芳橫躺在二樓到三樓的臺階上,她的臉被一層鮮血覆蓋著。
楚嘉琳跪在她的旁邊,用衣袖將血跡擦乾,她的臉上還有餘溫,身體似乎已經僵硬。如果躺在地上的是殺害秦華躍的兇手,楚嘉琳的心裡也許還好受些。
心灰意冷,這是她此時的心境。即便是活著離開新宅,她也要在監獄中度過數年。
她想到了死,或許這是唯一的解脫,也是唯一的贖罪方式。
可能這是上天賜給她照顧秦華躍的機會。
楚嘉琳抬頭看了看三樓,然後站起來遲緩地走上去,樓梯變得如此漫長,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這是一條死亡之路,是她生命的歸宿。
就在楚嘉琳走到樓梯拐角處,她忽然聽到一個斷斷續續如遊絲般的聲音,她站住了,心潮澎湃。這是一個改變她命運的聲音。
簡達芳沒有死。
楚嘉琳返回到她身邊,簡達芳微微睜開眼,痛苦地咳了幾下,一口血痰吐了出來,接著她抱住自己的右腿,像嬰兒一樣痛苦地哭了起來。
“很疼嗎?”楚嘉琳問。
簡達芳只是哭,沒有回答。
楚嘉琳架起她,兩個人一瘸一拐地下了樓梯,她們回到李燃的房間,楚嘉琳把她抬上床,簡達芳的頭髮都被汗水浸溼了,楚嘉琳對她說:“我要走了,出去後我會叫醫生來。”說完,她匆匆地跑出去,她心裡牽掛著莊予翰的安危,恨不得飛向三樓。
當她趕到三樓時,她再一次驚呆了,因為莊予翰不見了,地板上只留下一攤血。
看著楚嘉琳離開簡天明的房間,莊予翰放下了心,他相信她是能夠制服簡達芳的,自己也可以集中精力對付兇手了。不過,此刻出現了一個不幸的現象:他站不起來了。只要一動,他渾身就撕裂般的疼痛,彷彿馬上要散架似的。
當然,他不會讓兇手看出來,否則的話他的生命在下一秒就會被終結。
他平靜地坐在地上,漫不經心地尋找兇手的蹤跡。很快,他發現了她,兇手伏在一個不起眼地角落裡,她也在悄悄地觀察莊予翰。
誰也沒有說話,雙方就這樣對視著,晨輝逐漸滲進房間,兩個人所處的位置越來越清晰。
誰都清楚,這是最後的較量,輸掉的一方將付出生命,所以,兩個人沒有動,都在醞釀最後一擊的力量。
他們此時就像是兩隻發狂的野獸,要把對方撕成粉碎。
“天已經亮了,你還不罷手嗎?”莊予翰聲調平緩地說。
兇手沒有回應他的問題,但她卻說了一句令莊予翰大為震驚的話。
她說:“你還能站起來嗎?”
莊予翰笑了笑,說:“你可以過來驗證一下。”
兇手閉嘴了,顯然她在權衡莊予翰的話,她估計他已無法站立,但莊予翰的信心又讓她質疑起自己的猜測。
過了一會兒,兇手吃力地爬起來,右手緊握著殺人的剪刀。她一步一步地逼近莊予翰,眼裡露出邪惡的兇光。
莊予翰還在笑,讓兇手心驚肉跳的微笑。
兇手停下了,距離莊予翰身體還有幾米。
“怎麼啦?過來吧。”莊予翰向她招了招手。
“別裝了,你完了。”兇手又往前走了兩步。
“你猜得不錯,我的確站不起來了。”莊予翰坦誠地說。
話一出口,兇手再次停下,她上下打量著莊予翰,彷彿他變成了一隻猙獰的怪獸。
她忽然從地上撿起摔成半截的檯燈底座,向莊予翰頭頂扔了過去。她沒有使用全力,只是試探一下莊予翰。檯燈底座被莊予翰用手擋了出去,他的胳膊又多了幾處深深的劃傷。
“我確實動不了了。”莊予翰淡定地說,“來殺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兇手怒衝衝地持剪刀殺了過去。
莊予翰坐在地上依然微笑,剪刀已經到了他的頭頂。
莊予翰揮刀切向她的手腕,兇手立即縮手躲過,剪刀轉而向莊予翰的臉部扎去,動作幅度雖小但卻相當迅速。
莊予翰仰身躲避,剪刀擦額頭而過,沒等兇手反應過來,他已踢中了兇手的傷腿。兇手摔倒在他的身旁,莊予翰在第一時間砍中了她,剪刀落地,兇手滾了出去。
戰鬥結束,連莊予翰自己都沒料到會如此短暫。
兇手拖著胳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逃離簡天明的房間,莊予翰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