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認為殺害簡總的兇手是我們仨吧。”
“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我不能掉以輕心。”李燃坐在沙發上說。
“簡天明的女兒叫什麼?”莊予翰問。
“簡達芳。”
莊予翰說:“簡達芳沒有防盜門的鑰匙嗎?”
“你懷疑她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李燃睜大了眼睛。
“僅僅是存疑,畢竟她的頭腦不正常。”莊予翰解釋道。
“她沒有房門鑰匙,每天李姐會帶她到花園裡散步。”
莊予翰接著問:“誰有那間房的鑰匙?”
“簡總、李姐和我。”李燃說,“她根本沒辦法獨自離開那間房。”
秦華躍插嘴說:“也許她是從窗戶爬出去的。”
“你別跟我逗咳嗽,窗戶外有護欄。”李燃冷冷地說。
楚嘉琳說:“我能不能去見見她。”
“我最後再說一遍,她絕對不是兇手。”李燃不耐煩地點上一支雪茄,說,“拜託你們別再惦記了。”
一陣沉默後,莊予翰說:“還是我開車出去吧,這樣可以快些。”
“你為什麼急著出去?莫非你是殺害簡總的兇手。”李燃盯著他說。
“你別信口開河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莊予翰回應。
李燃咄咄逼人地說:“我沒開玩笑,你就是兇手。”
“是我?”莊予翰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李燃走到他面前,說:“你有行兇動機。”
“是嗎?”莊予翰直視他說。
“很顯然,你從開始就反對兩家公司合併,到昨天為止你發現已經無力扭轉局面,所以只好找簡總攤牌,你倆話不投機,你用桌上的鎮紙石將簡總擊昏,當時你也許是出於衝動,並沒有想到後面嚴重的結果……”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莊予翰打斷了他的話,“難道我為了一樁普通的商業合併案去殺人嗎?”
“我說過,你只是一時衝動,現在你一定很後悔。”李燃面無表情地說。
“兩家公司的合併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利害關係。”莊予翰說。
李燃乾笑了兩聲,說:“誰都知道,楚嘉琳的事就是你的事。”
楚嘉琳說:“好了,你們倆都別再說了,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李燃對楚嘉琳說:“相信我,莊予翰就是兇手。”
“也許兇手是個外人。”秦華躍忽然冒出一句,“這個人昨天下午偷偷溜進來,晚餐後進入簡總的房間行兇,也許現在還藏在院子裡。”
“不可能。如果是外人,簡總是不會開啟房間門的。”李燃仍然盯著莊予翰,“兇手一定是新宅裡的人。”
“這麼說兇手一定是我了。”莊予翰居然笑了起來。
“不是你還能是我嗎?”李燃反問道。
“就憑那個莫須有的動機?”
“不僅是動機,你還有作案時間。”李燃胸有成竹地說。
莊予翰感到很意外,但他仍然笑著說:“是嗎?”
“昨天午餐後簡總和楚嘉琳在茶室,我和秦華躍先在健身房,後來去了游泳池,那個時間段你在哪兒?”
莊予翰不假思索道:“我在客房裡睡覺。”
“有誰能證明。”
莊予翰道:“睡午覺還需要有人證明嗎?”
“你其實根本就沒睡。”李燃用手指著莊予翰說,“那個時間你去了簡總的房間,他白天不會鎖門。”
“哦?我越聽越糊塗。”莊予翰覺得很意外,“我為什麼要去他的房間?”
“你要熟悉環境,尤其是那個電梯,這很重要。”
莊予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按照我的計劃,摸清地形後我會在稍晚的時間敲開了簡天明的房間。”
“對極了。”李燃拍手說,“簡總可能會很意外你的來訪,但出於起碼的禮貌,他還是會開啟門。”
“之後的事你已經描述過了,我結束了簡天明的生命。”莊予翰一臉微笑。
李燃對大家說:“跟蹤鬼影和扔拖鞋的那套把戲完全是他的障眼法,目的是擾亂我們的注意力。”
莊予翰說:“吉普車裡的人影也是我嗎?”
“當然了,你當時正在車內擦拭身上的痕跡。”李燃說,“你沒料到楚嘉琳會突然出現,所以你故意在她身後發出一聲慘叫,將其嚇暈,然後你趁機跑進玻璃房,裝出一副萬事不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