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把它們送出去。”她給了他一個古怪的近乎滑稽的表情。“我是說,如果你有辦法的話。”
邦德點點頭,可依然沒有答話,埃梅拉爾德噼裡啪啦地說出了一長串表示標準地圖參考座標的數目字,“聽明白了嗎?”她的聲音像是一個嚴厲的教師在確認她的得意門生掌握了全部答案。邦德只是輕輕地跟她眨了眨眼睛。
“幾點了?”邁克爾自言自語地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他戴的是一塊廉價的蘇聯軍用手錶,功能很多,準確性也許還可以。“差不多凌晨兩點半了,好吧。”布魯克斯看了看他的妻子問道:“咱們帶他們下去好嗎?”
“時間還來得及,為什麼不呢?”她依然保持著出奇的平靜。邦德很想了解這個女人在她自己的生活中曾經面對過的種種危險:差不多三十年的地下生活,隱姓埋名,躲躲藏藏,前途未卜,但卻無時無刻不在真切地體驗著內心中另一個人的感受,一個曾經有過不同生活經歷的人,一個她很想重新去做的人,但卻永遠無法如願以償。她從地板上站起身,開始告訴大家下面將要去做的事。
“在大廳裡通常有警衛,但他們似乎並不到其它地方巡邏或是進行盤查。自從我們來了以後,攝影棚附近一帶從來沒有安排過警衛。”她的笑容再現了她年輕時的倩影。“邁克爾和我整夜到處轉悠,沒有遇到任何人打擾我們。”
“除了我們故意安排的那次。”有那麼一會兒,邁克爾·布魯克斯的神情看起來像是一個冷漠、刻板的操作員。
“什麼意思?”納特科維茨問道。
“等一下你就明白了。”他露出一個不大自然的微笑。“我們準備帶你們下到那個已經在這兒存在了好幾百年的地道里去。當你們解開了這個謎以後,我建議我們大夥兒就選定這個地方。這兒很方便,而且離攝影棚很近。
我們這就下去。”
他提醒大家如果遇到了他們的俄國看守千萬不要作聲並保持絕對安靜。
他們排成一排,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很容易感覺出來。
一行人順原路返回到那個應急樓梯井內,然後順著樓梯下到了一樓。
他們從電梯附近出來並沿著通往攝影棚的過道慢慢往前走。那扇巨大的拉門是敞開的,從他們右邊遠處的大廳方向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但看不到一個人影。
通向休息室的兩個入口位於面對攝影棚的那面牆上,門上分別標有常見的男士和女士標誌。第三個門上帶有“嚴禁入內”的標記。
邁克爾·布魯克斯眨了眨眼,他從自己的衣袋內掏出一把鑰匙並插入了位於一個顯得很堅固的門把手旁的鎖內。鑰匙無聲地把門開啟,他們擠進了一個好像是個大壁櫥的房間內,這種地方通常是用來存放真空吸塵器和其它日用物品的。裡面是空蕩蕩的,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了。
布魯克斯把門重新鎖好後,裡面剛好能夠放下六個人。室內的四壁都擺放著格架,埃梅拉爾德用形體語言告訴他們看她如何動作。
秘密就藏在從天花板數第三個格架內,她的手在那個架子下面摸索了一番,然後她停下來,用動作示意他們注意。在右側靠牆的架子下面藏著一個直徑大約有一英寸的銅環。她拉了一下那個銅環,在聽到一聲響動之後,整扇牆便開啟了並徐徐向內側轉去。等眾人都進去後,埃梅拉爾德又示意大家注意她的下一個動作。她把身後的牆壁恢復原樣後又向下面伸出手去。那扇牆在重新關上時發出了很沉重的一聲響,接著便有燈光亮了起來。
她用很平常的聲音又說道:“這些我們都已經試過,一旦進到裡面就與外面完全隔絕了。照明燈的開關就在內壁的下面,黑暗中也很容易找到,內側的銅環就在這個位置。”她指給他們看。“你們要熟悉這裡的機關和照明開關。這裡面用的燈泡都很舊,有些已經損壞,根據這一點可以斷定自從我們來後還沒有人使用過這處地方。還有其它的一些情況可以說明這兒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了。”
他們此時正站在一個寬10 英尺、高7 英尺的過道內,兩壁和拱形的頂部貼有像是具備防腐效能的白瓷磚,地面是用普通水泥鋪就的。
“走吧,”布魯克斯在前面帶路。地面向下傾斜的坡度很大,走了大約有十來步後,白色的瓷磚牆壁變成了大塊的石板,頂部也不再是曲線形的了,而是變成了顯得很陳舊的木製天花板,兩側是堅實的黑色桁條,上面敷著厚厚的瀝青。
布魯克斯又開口說話了,此時已聽不到牆壁的回聲。“只可惜再往前大約半英里坍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