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折騰了我整整四年。”
文秀媽急忙停止哭泣,問道:“啥時候過世的?”
“去年冬天……其實,我十多年前就想回大陸來的。”
文秀媽眼睛瞪得老的,說道:“是啊,你的信上說,你們感情不和,要回來重新跟我過,為什麼那次沒來呢?”
文志強說:“離婚手續太麻煩,又是財產,又是公證,又是……我離不掉,怎麼能回來和你過呢?”
“你那次說回來又沒回來,肯定是還在記我的仇。”
“沒有,我真的是無法離婚。”
“唉……”文秀媽嘆口氣說:“吃水果吧。這三十年,你好幾次說要回來,害得我總在盼啊盼啊,頭髮都……”又哭了起來。
文志強給她遞上水果,說道:“別哭了……小慶,聽我的話。”
文秀媽又止住了哭,問道:“你看什麼?”
“蘭花。”文志強想了想,抬頭問道:“老街坊老工友全都那麼熱情,韓大妹子咋沒見著?”
文秀媽也疑惑地說道:“按理說,她是應該來開歡迎會的。”
此時的韓大媽,在家裡坐立不寧,在菩薩面前唸了一回阿彌陀佛,心情仍然平靜不下來:“我這是怎麼了?”一抬頭,見王大爺進來,忙迎上前去說:“你來啦……坐吧。”
王大爺說:“你怎麼沒去開會呀?剛才迎接老文回來,好多街坊都在唸你的好呢,老文也在臺上臺下尋你……看你氣色不大好啊,身體不舒服?”
“沒什麼……”韓大媽嘆口氣道:“就是這幾天,老是心慌氣短,啥事都不想幹……”
“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不用不用。”韓大媽擺擺手道:“你院的文家還好吧?”
王大爺說:“還好,還好!紅十字會、民政局的人都說啦,他倆可以住一起,是合法夫妻,不犯法。”
“聽憨哥剛回來把事情都說了,”韓大媽說:“那你就多給做做工作,趕緊讓老文從飯店搬回來得了。”
“這沒問題。”王大爺說:“嘿嘿……那咱倆的事呢?”
韓大媽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天花板說:“你和我家老韓,是光屁股長大的夥伴,又是一起進的工廠。老韓死的時候,就有心……可那時你家老顧姐還好好的……”
“是啊,”王大爺感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