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翻出來,折騰個沒完沒了,心裡琢磨道:“我還是要送給文秀……”
韓大媽看著他乖張的動作,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憨哥喜不自禁,甕聲甕氣說:“媽,我明天有喜事。”
“什麼喜事?”韓大媽立馬來了勁兒,說道:“是不是去相物件?”
“是啊。”憨哥點點頭說:“媽,這回總算定下來了!”
韓大媽還想問什麼,又怕招人煩,確定了兒子這是結論性的話兒,笑了又笑,自言自語道:“怪事,過去逼他去他都不去,這回自己先上心主動了……”
第二天,天是那麼藍,太陽是那麼紅,雲彩也是那麼白,憨哥喜氣洋洋,開車如期來到紅雙喜飯店。來到大廳,他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嘿嘿……就是憨點,其實長得並不醜嘛……”看看手錶,平靜一下心態,向包間走去。
喜盈盈的他,一進門來,看見裡面獨坐著小紅,笑容立馬沒了,十分難堪,支支吾吾,轉身就想溜走,摳著腦袋道:“小朱子介紹的人,原來是她呀!這……”
“喂喂喂……別走呀!”小紅熱情請他坐下,說道:“今天是我安排的,請你務必給我個面子。”
憨哥更加不自在,滿頭大汗地說道:“我還要出車呢!我有急事,真的有急事……”
小紅說道:“約你來,是我要為你介紹一個物件,就在這兒,你一定要見!”
憨哥一聽急了,扭頭就走,連連說道:“不見不見。我這輩子……”剛到門口,猛然愣住:原來文秀來了。
此時的文秀,打扮得十分漂亮,笑著前進一步,憨哥後退一步,再前進一步,憨哥又後退一步……一直退到桌邊。
小紅拍著巴掌打趣道:“哎,哎,你不是要走嗎?你不是有急事嗎?快走呀!哈哈哈哈……咋又退回來了?”
憨哥沒有理她,只是尷尬地說:“文秀……嘿嘿……今天你真好看……”
這時,小紅進行了釋出:“我給你介紹的物件,就是她!”
文秀和小紅對視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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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我是個普通百姓,那不是我能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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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媽來到前院,與文秀媽一起,收拾起了房子。她們先把玻璃擦了,又把家裡的桌桌櫃櫃全都擦了一遍。“你等著,我去去就來,”韓大媽從家裡抱了一盆花,看了看說道:“他喜歡蘭花。”就將它端端正正擺在了窗臺上。
文秀媽回過頭,望了望,說道:“對呀,我都忘了,你比我記得還清楚呀!”
韓大媽嘆了口氣:“唉……那年月,他受了那麼大的罪,還忘不了給蘭花澆水呢。”
“也是的,他常常自比蘭花呢,還寫過空谷幽蘭的條幅呀!”文秀媽抹淚說:“他越是臨近到家,我這心裡越毛——你說,見了他,我說啥好呢?”
韓大媽說:“別想那事了,好好善待人家就行啊。”
文秀媽不再哭泣,倆人又忙碌起來。
憨哥身穿西裝,扎著紅色領帶,特意進行了一番梳妝打扮,興致勃勃地開車在路上賓士。今天,晴空萬里,他拉的客人,正是從海外歸來的文秀爸文志強——此人六十多歲,高挑個兒,兩鬃花白,戴一幅金絲眼鏡,看樣子挺激動的。從機場高速下來後,他邊向窗外觀看,邊興奮不已地說:“慢點慢點,讓我好好看看,北京這些年變化可真大呀!”
憨哥放慢了車速,下了三元橋,問道:“都安排好了?”
文志強說:“是的,住長城飯店,全都安排好了。”
憨哥說:“你呀,完全可以過來住嘛!”
“我……我是想……”文志強無法往下說了。此時,他看見立交橋下,一大群老太太在扭秧歌,又激動起來,連喊:“國粹國粹——國寶國寶……多少年沒看到了……”就要求趕緊停車。
剎住車,憨哥不解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文志強說:“在北京的衚衕里長大,我從小就好這個,看了心裡就癢癢的。”
憨哥下車領他奔了過去。剛瞅了瞅,文志強居然隨著鑼鼓點子不由自主地扭上了,而且從生疏很快熟練了起來。
扭秧歌的老太太們見後,熱情地喊:“老同志,進來扭呀!哈哈哈哈……”
憨哥笑道:“人家是邀請您老一起玩呢!”
文志強笑了笑,就進了隊伍,放開手腳和老太太們扭了起來。
憨哥在一旁向人們介紹道:“他是剛剛歸國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