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沒有被發現。
月光下,那人一襲深色的袍子。若刀削般精緻的臉龐如玉。那張臉,化成灰她也認識。
奇怪,裡面做的正起勁。為何人卻已經出來了?
景月兒才思敏銳,立馬反應過來。屋子裡的人,其實並非君瀾風。而是……和她一樣,易容的男人。
想到這點,剛才還在疼得一抽一抽的心瞬間得到緩解。
遂忍不住跟了上去,君瀾風在龍儀殿門口徘徊很久。然後走進去。她先是朝著那龍儀殿的海棠院旁邊看了看。鞦韆隨風搖動,在看到那個曾經整夜都在鞦韆上等他的女人不在。她心中一空。
旋既,他推門而入。如霜的月下,躺著一個女子。睡得很熟。而且睡相很差,可能因為天氣變化受不住熱。
“被子……”窩裡的女人在吵。
君瀾風走過去,把被子蓋在她身上。那動作很輕,就怕吵了誰睡覺。在月下,這一幕很唯美。
即便景月兒享受過無數次這樣的待遇,但是,這樣醒著再來回顧曾經他做過無數次的動作。幾乎讓景月兒熱淚盈眶。
君瀾風平日裡性格冷清霸道狂妄,沒有誰會知道,那種輕柔。那樣一個人對愛人呵護備至。呵護到,甚至會覺得那人不是他。
“月兒,我這次一定會讓宮裡再次恢復平靜。”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語氣很輕,就怕吵到那留在夢鄉的女子,“朕會讓那些背後小人閉嘴。”
其實至今,景月兒都不知道君瀾風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唯一知道的起,他從來沒有碰過顏晴煙。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知道曾經那蓮子羹中的被下藥的事。
而且,她還知道其實君瀾風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她不受流言干擾。但君瀾風真正想達到什麼目的,就連景月兒都不知道。
“啪……”
一盆花落在地上,君瀾風轉身一看。整個眸子鋒銳如鷹,漆黑透亮。
景月兒足尖一點,瞬間消失在龍儀殿。當君瀾風出來時只見到一盆花落在地上。風吹過,沒有一絲動靜可言。
然而景月兒離開後,也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回了儲秀宮。這次,她偷偷的進屋了。兩個人大概是累了,睡得很熟。
屋子很暗,景月兒開啟火摺子。望著一屋子東西,偌大的屋子內,仔細看了。除了發現那張白紙依舊在風中時而起伏。並沒有發現別的東西。
忽然景月兒聽到外面有貓叫的聲音,於是,“嘎吱……”一聲
景月兒剛準備繼續找些關於外面活死人有關的東西,只見一個身影爬了起來。開始穿衣服。火摺子應聲而滅,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留下動靜。
少傾,顏晴煙從塌上爬起來。她什麼都沒有拿,只是拿起那張白紙。轉身鬼鬼祟祟的離開。
“郡主,你怎麼才來啊?”
暗處,有一女子小心翼翼的說著。
“這儲秀宮其實這幾日一直是被監視著的,你去聯絡他。明日務必要送到他的手裡。”
顏晴煙說著,不著痕跡的將那白紙遞給那女子。
“是,郡主!”
那女人看四下無人,便轉身離開了。顏晴煙也是鬼鬼祟祟的跑回了屋子裡,奇怪的是,半夜的月很亮。顏晴煙似乎都沒有發現,睡在她身邊的人並非君瀾風!
漆黑的月光之中,皇宮內靜的沉醉。流螢飛舞,樹葉紛飛。那女子拿著那書信一路跑回自己的住所,一路上,景月兒追上去。正在她欲動手的時候,黑暗中,忽然跳出幾個人。
未待那女子出聲,便已經被矇住嘴。帶往遠處!
“姑娘,大晚上的出來到處看。很危險。”
背後忽然出現一人,一襲漆黑的袍子在夜裡並不明顯。但那不染絲毫凡塵的面孔,卻是讓人過目難忘。景月兒確認君瀾風是跟她說話的。
“奴婢……奴婢只是出來看月亮,什麼都沒看見。”
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她知道既然君瀾風抓住了,她也懶得管了。大晚上的其實她也累了,也想著好好的睡覺。
然而君瀾風隨便移了移,景月兒卻正好撞到。然後,撞進他的懷裡。君瀾風也很大方,將景月兒順勢抱在懷裡。
“姑娘,你身上好像有一種特別的香味。很淡,但對於朕卻很敏感。”
君瀾風沒有想過去放手,而是,埋在他的脖頸之間聞著那淡淡的香味,“丫頭,這易容手段差點連朕都沒有認出來。”
景月兒倒抽一口涼氣,將一顆藥放在嘴裡。五官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