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會比難看更糟。”
“哦,敢問比難看更糟的又是什麼?”
“你並非真的想問,”羅德里格說,“但我已經想好了部分答案。更糟的情況是,當整個世界被仇恨衝昏頭腦,人們終將失去在亞夏和賈德之間轉寰的小小空間。即使現在,也有這種可能。”他頓了頓,“阿馬爾,我跟你一樣,不抱任何幻想。大軍過處,不會有什麼歡樂的農民。我們會征服所有能企及的疆土,做我們必須要做的事,然後我們會嘗試統治這裡,就像往日的哈里發和那些城邦之主讓賈德人和金達斯人留在你們的世界中—樣。”
“多麼……講求實際啊。”阿馬爾面帶冷笑。賈罕娜發現他在發怒,而且不準備掩飾。
羅德里格也看出來了。他說:“你此時的怒火應當發洩在我們頭上嗎?”
“找不到更好的目標,你們也算差強人意。”
“你想讓我怎麼做?”羅德里格突然吼道。在隨之而來的沉寂中,賈罕娜有種感覺,曾在拉寇薩出現過的感覺:此時此刻,對這兩個相互凝視的男人來說,整個世界再沒有別人存在,哪怕只是一瞬。
這一瞬終於到來,片刻之後又悄然逝去。賈罕娜幾乎可以看到眼前的變化:某種東西正從他們兩人體內遁去,比任何駿馬跑得都快,倏忽間躥入黑暗。
“我想讓你怎麼做?”阿馬爾的口吻變得溫和,而且換成了亞夏語,“我想是你無法做到的:回家去。牧馬,養育你的兒子,愛你的妻子。”他轉向瓦雷多國王,“讓你的人民——或是整個埃斯普拉納的人民,只要你能統一它——明白這個世界不僅由戰爭和熾熱的信仰所構成。在你們的生活中留出空間,容納激勵士卒的戰歌以外的東西。教導你的人民去……理解花園、噴泉和音樂的價值。”
北風在他們身邊呼嘯。伊本·哈蘭搖了搖頭,“請原諒。我真是愚不可及。我太累了,你也是。你帶來的訊息是我沒料到的,但它們標誌著一些我所……珍愛的東西從此消亡。”
“這些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