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拉斯普京曾表示他是多麼憎恨天主教徒和亞美尼亞人,更不用說穆斯林了。1893年,一個天主教徒在聖墓大教堂給一個有錢的俄國朝聖者的保鏢讓路時,射殺了一個拉丁教堂看守人和其他三個人。拉斯普京說:“到處都是烈酒,人們喝酒是因為酒很便宜,大部分酒都是雅典修女們釀造的。”比喝酒更糟糕的是亂交: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在宴會上,俄國朝聖者們很容易便被那些耶路撒冷顯貴們弄到手,一些人還暗中成了別人的姘頭。拉斯普京這樣警告人們:修女們不願意去耶路撒冷!她們中的大部分人在聖城以外的地方謀生。不用做更多的解釋,任何人只要去過那裡,便知道年輕的男男女女們犯下了多少錯誤!對姑娘們來說生活非常艱難,她們被迫在那裡待更長的時間,誘惑太多了,敵人(天主教徒或是穆斯林)更是虎視眈眈。其中一些人成了別人的情婦,進入皮肉市場。常出現這樣的事:她們告訴你“我們有自己的乾爹供養”,並把你也加入到她們的名單之中。'4'
娛樂的提供是雙向的。斯蒂芬·格雷厄姆是個英國記者,他與農民朝聖者們大概跟拉斯普京在同一時間來到了耶路撒冷,他描述了“阿拉伯婦女是如何不顧規定在復活節前一週進入旅館向農民們兜售瓶裝的杜松子酒和白蘭地酒的。耶路撒冷開始擠滿了朝聖者、觀光者,同樣還有江湖騙子、表演藝人、沿街叫賣者、門的內哥羅警察、配有裝備的土耳其警官、騎著驢的朝聖者,以及坐著馬車的朝聖者等”,有英國人和美國人,“聖城卻被轉送到了俄國人、亞美尼亞人、保加利亞人,以及基督徒阿拉伯人的手裡”。
俄國小販們使參觀者變得墮落起來。菲利普這個人很特別,他是“一個高個子農民,有著寬闊的肩膀,身材肥胖,長著大大的髒兮兮的帶有黑色鬢毛的不修邊幅的臉,濃密的小鬍子低垂在他那厚厚的遲滯的紅嘴唇上”,他是“一個為僧侶拉皮條的人、為基督教店主招攬生意的人、一個走私者、一個不道德的人,以及一個經營宗教物品的商人”,那些物品是在所謂的猶太工廠生產出來的。墮落的教士們在“酩酊大醉、宗教的歇斯底里,以及清洗屍體中”結束了他們在耶路撒冷的一天,因為許多俄國人幸福地死在了耶路撒冷。與此同時,馬克思主義者積極地向俄國農民們宣傳革命和無神論,正好為這個易燃的混合物又增添了一味藥。
格雷厄姆來訪的那個聖枝主日,土耳其士兵擊退朝聖者後,人們從教堂蜂擁而出,“正統的阿拉伯人大喊大叫,哭天喊地,表現了相當的宗教狂熱”。突然,他們遭到了“一群戴著紅帽子的土耳其人以及戴著長頭巾的穆斯林的攻擊,這些人大叫一聲,亂棒擊打殺出一條路,並且朝拿橄欖枝的人撲過去,整個人像著了魔一樣,然後自顧自地走開了。一個美國女孩用她的柯達照相機將此記錄了下來。基督徒阿拉伯人發誓要報仇”。隨後,俄國人在金門等待基督這個“偉大的征服者”再次降臨。不過,高潮依然是聖火部分:當火焰出現時,“興奮的東方人將一支支點著的蠟燭放到自己胸前,在高興和陶醉中大聲哭泣。他們好像受到了某種非比尋常的興奮劑的影響”,“哭叫著求主垂憐”。不過,“也出現了通常都會發生的蜂擁奔逃的情景”,當局會派人用鞭子和槍托進行鎮壓。
當晚,格雷厄姆記下了他的同伴們——“興奮,狂熱,顫動,就像孩子們一樣”——是如何在他們的揹包裡裝滿了耶路撒冷的泥土、約旦河水、棕櫚葉、裹屍布,立體鏡,“我們再一次互相親吻”。
這個夜晚大家都在擁抱和親吻,到處都是真誠的響吻聲和纏結的鬍鬚。這裡開啟了一個喧鬧的歡慶活動的一天。葡萄酒、白蘭地、亞力酒(有茴香味的烈性酒)的消費量將會使大多數英國人都大吃一驚。這種醉酒而舞的場景對耶穌來說一定非常陌生!
那一年,復活節與逾越節以及先知穆薩節恰好趕到了一起。當拉斯普京留意東正教修女的道德是否有虧時,瓦希夫則不斷引誘這些修女。但是一個英國貴族卻引發了暴亂,並使其成為世界的頭條新聞。
令人尊敬的蒙蒂·帕克上尉與約櫃
蒙蒂·帕克(Monty Parker)是一個二十九歲的貴族,上嘴唇長著漂亮的濃密的小鬍子,下巴上則是尖尖的愛德華七世那樣的鬍鬚。他品位很高,收入卻很少,是個機會主義者,也是個輕信他人的無賴。他總想找條捷徑發財致富,或至少找其他人為其奢侈生活埋單。蒙蒂·帕克畢業於伊頓公學,是格萊斯頓政府最後一屆內閣部長的兒子、莫利伯爵的弟弟、前近衛步兵團軍官,也是參加過布林戰爭的老兵。1908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