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伊沃裡這樣寫道。維吉爾微笑著將小卡片揣進了口袋。
史基浦機場,阿姆斯特丹。深夜時分,只有少數幾架穿梭於歐洲各大城市的飛機停靠在停機坪上。
伊沃裡向服務人員出示了登機牌,然後走上了舷梯。他在第一排坐下,扣好安全帶,望著舷窗外。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將降落在倫敦城機場。會有一輛車到機場來接他,多爾切斯特酒店的房間也已經安排妥當,所有一切都井然有序。維吉爾也應該收到了他的留言,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嘴角上翹。
伊沃裡閉上了雙眼,這將是個漫長的夜晚,要抓緊現在的每一秒睡個好覺。
雅典機場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沃爾特也一定要給簡金斯小姐帶一份希臘的禮物。他在機場的免稅店裡面買了一瓶希臘茴香烈酒,然後是第二瓶,“萬一這第一瓶打碎了呢?”他說,最後是第三瓶,而這才算是他要送出去的禮物。一直拖延到航班最後一次召集登機,我們兩個的名字在機場的高音喇叭中響起,喇叭裡面的聲音變得不再那麼親切。當我們終於來到候機室的時候,我分明感受到那裡的乘客紛紛投來責備的目光。我們在過道里狂奔,總算是及時趕到了艙門口。正在這裡守候的乘務長嚴厲地責備了我們,而我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在穿過整個機艙走向最後一排最後剩下的兩個空位子的時候,我們還得再承受其他乘客的譴責和訓斥。由於時差的關係,這裡比英國時間早一個小時,我們將在午夜時分抵達希斯羅機場。沃爾特狼吞虎嚥地吃掉了他自己的飛機餐,於是我自覺地把我的那一份也讓給了他。空姐過來收走了盤子,機艙裡的燈暗了下來。我把我的臉貼在舷窗玻璃上,欣賞外面的風景。對一個天體物理學家來說,能在10000米高空觀看天穹,真是一種美好的享受。北極星在我的前方閃爍,我看到了仙后座,而仙王座想必就在它的右邊。我轉身望向沃爾特,他正在打著瞌睡。
“您把相機帶在身邊了嗎?”
“如果您這是打算在這架飛機裡面拍照留念,那我的回答就是‘不’。考慮到我剛才吃了那麼多,而我們與前排之間的距離又只有這麼一丁點,我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頭被困在保鮮盒裡的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