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皇帝和孝莊皇太后也在,看來滿清對這次火器的表演非常重視。
“範先生,火器呢?太后和皇上都等著看呢。”一番晉見禮儀結束後,多爾袞開門見山地說。
這次表演是多爾袞精心策劃的,目的是進一步固執自己的威望。
滿清一共八旗,正黃,鑲黃,正白,正藍,鑲白,正紅,鑲紅,鑲藍,多爾袞是正白旗的旗主,按慣例,八旗又有上三族和下五旗之分,正黃旗、鑲黃旗、正藍旗由皇太極親自統領,是皇帝的親兵,身份高貴,條件待遇優厚,稱為“上三旗”。其餘五旗,正紅旗、鑲紅旗、鑲白旗、正白旗、鑲藍旗,稱為“下五旗”,由親王、貝勒、貝子掌管,駐守京師各地,皇太極死後,勢力最大的就是多爾袞和執管正紅和鑲紅兩旗的代善,此外皇太極的長子豪格,此時代善年事己高,對爭奪沒興趣,最後矛盾集中在了以豪格為首的兩黃旗和以多爾袞和多鐸為首的兩白旗上,老奸巨滑的多爾袞看到自己獨木難支,於是退而求之,擁年幼的福臨為帝,與眾人一起擁護,結果爭取了代善的支援,從而一躍成為攝政王。
成了攝政王后,多爾袞把自己的正白旗提升為上三旗,把原來的正藍旗貶作下三旗,這當中又有很多波折。
經過這些年的經營,多爾袞已成功打壓了豪格,併成功控制了正黃和鑲黃兩旗,這樣一來他們上就正黃、鑲黃、正白、鑲白四旗,實力雄厚,由於代善採取中立,以至多爾袞在滿清隻手遮天,從山海關一役後追擊大順軍就知道,大順軍敗退後,多爾袞派了三路大軍追殺,分別是阿濟格、多鐸和吳三桂,吳三桂是降清前朝大將,和李自成有殺父之仇,而阿濟格和多鐸則是多爾袞的胞弟。
有親兄弟率軍追殺,多爾袞這才安心經營北京。
範永鬥這次採購回來的火器。一部分交付給前線將士,大部份用作守衛京師之用,守衛皇城的是上三旗,而上三旗都在多爾袞的手中,這是乘機擴充自己的實力。
“回王爺的話,都準備好了。”範永鬥畢恭畢敬地說。
說話間,向手下打了一個手勢,那些手下會意,一個個小心翼翼把裝火器的箱子開啟,很快。一支支錚亮的新式火銃、一枚枚尖尖的子彈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引得眾人一陣喧譁。
範永鬥親手拿下一杆新式火銃,陪笑著送到多爾袞面前說:“王爺,這是新採購的新式火銃,上彈快、威力大,請王爺檢查。”
多爾袞早就玩過這種不用點導火索的新式火銃,也是見識到它的威力,這才花大價錢購買,就是四川要八旗美女去換也捏著鼻子認了。看到一批新火銃,心情大好,先是熟練的拉上槍栓看看,只見關節靈活。上面打了油,不由滿意地點點頭,自顧拿起一顆子彈塞進槍膛,有些玩味地看了濟爾哈朗一眼。看也不看朝天一扣板機,“砰”一聲,一顆子彈斜著向天發射。把不少第一次看到這種新式火銃的滿清貴族嚇了一跳。
“不錯,範先生,辛苦你了。”多爾袞滿意地說。
“不敢,為王爺辦事,這是小人的福氣。”
說畢,範永鬥有鬱悶地說:“明明看起來簡單,小人也集合了很多工匠,可是怎麼也造不出來,就以那槍膛為例,就是一個簡單的槍膛,我們最優秀的工匠造不出來,千方百計讓子彈能發射,可是放不了二下就得裂開,不知花了多少心努力也不行,不得不高價從四川購買,接受他們極為苛刻的要求,想想心裡就不平衡。”
火銃這麼好,範永鬥不可能不動心,他覺是四川能造,自己也能造得出來,新式火銃看起來老式的鳥銃差不多,說易行難,真正做起來就傻眼了,別的不說,就是一個小小的撞針就讓他抓瞎,怎麼也弄不好,手底的工匠沒少捱罵。
當然,要是他知道就是有先知先覺陸皓山的指導,再加上用新式技術鍊鐵,一邊研究一邊投入實用,一邊用一邊收集資料,足足用了幾年時間才完成,其實花費的金錢和精力沒法計算,或許內心會平衡很多。
多爾袞也急,不過他很有內心,知道欲速則不達,拍拍範永斗的肩膀說:“範先生,不急,慢慢來,我們有的是工匠和條件,要是這麼容易仿造出來,估計那姓陸的就不會賣得這麼痛快了,本王就不信,集合這麼多優秀的工匠還弄不出來?等我們能做出之日,那就橫掃四川之時。”
陸皓山再有能耐,也只是擁有四川一個地區,資源有限,發展也會受到限制,要不就不會用火器換那些資源了,等自己稱霸中原哦,集合中原的人力資源,就是拖都能把陸皓山拖死;蟻多咬死象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