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液似乎都要凍結了。

「有趣,當真有趣,哈哈哈……」

書房內,齊柏看著段易書離去的背影發出大笑聲:「很好啊,這個夏天總算不用再無聊了。」

如此這般,段易書每隔幾日便要被叫到明親王府,讓那齊柏用言語擠兌羞辱一番,還要為他更衣試鞋。若是以他的性子,寧可一頭撞死也不受這樣的屈辱,但是為了母親衣食無憂,他卻也不得不把這些屈辱一一和血吞下。

轉眼間夏天匆匆而過,秋高氣爽的日子,連天都變的格外高遠湛藍。

這一日,段易書又被叫去明親王府,只是齊柏大概也玩膩了之前除了更衣就是換鞋的遊戲,看著他半晌,方翻著眼睛道:「今兒本王不做衣服,也不做鞋,論理不該叫你過來,只是前些日子送來的衣服中,有兩件也太不結實,本王進宮不小心掛到釘子,它便破了,讓本王在皇兄面前下不來臺,你自己說吧,要怎麼賠?」

這是純粹的胡攪蠻纏了,莫要說夏秋之際的薄料子,就算是冬日裡穿的錦緞,它又如何禁得住釘子掛?只是段易書自然明白,齊柏是不會聽這些道理的,他要的,不過是羞辱自己的花樣罷了。

「王爺說要怎麼賠?小人只是店裡的一個夥計,對這些不太瞭解。」段易書跪在地上沉聲回答。

齊柏點了點頭,唇邊泛起一抹笑容:「罷了,本王府中,倒也不缺這幾件衣裳,也不用你們賠什麼銀兩衣服了,你不是裁縫店裡的夥計嗎?那就在這裡幫本王將兩件衣服都縫好吧。」

俗語說,男子遠庖廚,連廚房都不應該進,何況是這些女人做的針線活?尤其段易書從前又是名滿天下的才子,他的手是用來研磨寫字,上奏摺謄詩賦的,怎可能做針線?

齊柏原以為這下子不但是羞辱了眼前這個對頭,更是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想那給他做衣服的裁縫鋪子,手工是何等的精細,別說段易書不會女紅,就算會女紅,也斷斷做不到那樣精細的程度。到時只要他做不好,便可以將衣服摔在他臉上,肆意的辱罵一番了。

齊柏越想越是興奮,這些日子只是言語嘲笑,他還真沒大聲罵過這段易書。因也不等他答言,便命人取來衣服,擲到對方面前。

段易書從容撿起衣服,齊柏特意用開恩的語氣道:「就坐在椅子裡吧,讓本王也看看你的手藝,這麼些天在裁縫鋪裡,總會有些長進吧?」

「是。」淡淡答了一句,段易書便將衣服拿到手中,在椅子上坐下來,熟練的從笸籮裡找了針,比了比衣服顏色,尋出同色系的棉線來,便開始飛針走線。

齊柏不敢置信的看著,心中只叫著這怎麼可能?段易書怎麼可能真的會縫補衣裳?他走下椅子,來到對方的面前站定,只見那纖細修長的十指上下翻飛穿梭,竟是十分熟練。一綹黑髮披散下來,在秀美的額頭前輕輕隨著主人動作晃盪著,格外的撩人心絃。

不知站了多久,只看到段易書的額頭也滲出汗水,再看那件衣服,口子已經縫補好了,雖然不似店裡那般精細,然而比起齊柏想像中的粗大針腳,這已經算是完美的作品了。

微風吹來,將那綹秀髮吹的輕輕晃盪著,齊柏一時忍不住手癢,便輕輕挑起那縷髮絲,只覺觸手柔滑微涼,感覺竟是不錯。

段易書愕然抬頭,齊柏眼中驀然就映入那張秀美面龐,大概是因為被這樣調戲的憤怒,那面龐上再次染上紅暈。

齊柏就覺得心頭好像瞬間被一柄大錘砸中,連忙收回手,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粗聲粗氣道:「把頭髮挽好,如此的形容不整,你是想勾引誰嗎?」

段易書險些一口血噴出來,死死瞪了齊柏一眼,讓他這才想起面前這個是男人。一時間心中更是惱羞成怒,大吼道:「看什麼看?誰讓你長的就是一副娘們兒樣?幹針線活也這樣拿手,還怨得著本王誤會嗎?說,你該不會就是一隻兔兒爺吧?」

段易書的雙目中似要噴出火來,將手中的衣服狠狠向桌子上一摔,冷冷道:「王爺,衣服已經補完了,你若不滿意,儘管退回店裡重做吧,小人已盡力而為,再無別法可想。」

說完也不等齊柏出聲,逕自走出大門,挺直著背脊揚長而去,轉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呀哈,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還敢和本王撂臉子梗脖子了。」齊柏大怒,拍著桌子狂吼,吼了幾聲,見人都走沒影了才悻悻坐下,自己訕訕道:「哼,這又不怪本王,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緣故,一個大男人,腰那麼細,屁股那麼翹,身子像弱柳扶風似的,能怪本王想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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