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卻是想為應龍報仇。
“別問了鬱壘,有些事不需知道。”
鬱壘對魑鬼教的事情全部都從離朱這裡得知的,那個時候他實在太小。
所以他知道魑鬼教有兩位護法,卻不知道另外一個是戰神蚩尤。
“國師,應龍什麼時候能醒?”
鬱壘的問話就似堅信他一定能就醒應龍,為什麼每個人都對他這麼有信心,其實他弱小得什麼都做不到。
“不知道啊。”
“國師,你這次去大行山,是不是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用擔心我,我想是從大行山趕回來,累著了吧。”
離朱太不正常了,就好像人是活的,但心卻似死了一般。
鬱壘這個時間並不是一個好時機,可有件事他不早點對離朱說不行,尤其現在除了他,應該還沒人發現。
“國師,我有事想對你說。”
“說吧,我聽著的。”
鬱壘遲疑了會兒,此刻的離朱明顯心不在焉,罷了,就算是敷衍也好。
他說:“不知國師是否記得同我和應龍住在同一個帳篷裡的幾個人。”
現在的離朱對鬱壘那一伍的事尤為敏感,他猛地回過頭,望著鬱壘。
鬱壘是要跟他說關於他們那一伍的事情嗎,是因為他發現了蚩尤的存在嗎?
離朱在害怕,害怕鬱壘說出蚩尤的名字。
“國師。”
鬱壘再度叫了他,他才回話說:“記得,你與我提起過。”
“那國師對寧封子有沒有印象?就是我曾說的那個相士。”
聞言,離朱剛才緊繃的心瞬間放鬆了許多。
好慶幸,鬱壘說的不是蚩尤。
寧封子……
他當然記得,先是因為這個人在軍中足夠的怪,再來是他的名字,在冀州北部太不常見。
可是真正讓他覺得這人不一般的,是那次在龍翔客棧上,雨師屏翳聽到這個名字時的反應。
他終於有了些精神想要知道是何事,他說:“寧封子他有什麼不對嗎?”
“我曾與雨師屏翳有過兩面之緣,那時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我也注意到了他身上香粉的氣味頗為熟悉,後來讓我發現,竟與寧封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香粉本就那幾種,沒什麼奇怪。”
“可是寧封子曾告訴我,這香味是他自己調製,天下間獨一無二,國師難道會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聽了鬱壘的話,離朱捏了捏下巴,陷入沉思。
他曾看見過屏翳聽到這名字時那憤怒的樣子,所以他不會傻傻地認為寧封子是屏翳的人。
能讓激怒雨師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是個小人物。
這時,他還聯想到了姬凌峰跟他提起過的那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五天師,從細節上看,應該不會錯的。
原來玄女門的天師這麼會隱藏身份,還無聊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不是他將幾個事情放在一起,恐怕永遠都發現不了,天師竟是個矯揉造作的神棍。
寧封子與屏翳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甚至表面上找不到一絲共通點。
但此時的離朱,卻認為他們兩人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
身為天師,他們都足夠的自負,足夠的自以為是。
不然,怎麼會天真地認為九州大地對天師的認知幾乎是張白紙,所以下山後,繼續用真名也無所謂。
如果寧封子改一個姓氏,那他將不會如此肯定。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姓氏的特殊,也堅持不改,這不是自大是什麼。
……
在燻池與應龍抵達逐鹿的第二天,三世子姬常他們大隊的人馬也順利回來了。
寧封子這一次雖沒啊想象中那般享樂,卻也覺得不枉此行。
只是他唯一很在意的便是阿青的失蹤,說來這阿青在軍中的人緣也算不錯,但現在除了他,也就只有顧三不時會叨唸兩句。
顧三說,阿青說不定是先回王城軍營了。
可以阿青那樣略顯死板,又頗為老實的性格,有可能什麼都不提就擅自行動嗎。
寧封子只希望是自己多心,所以他本來有機會去那位二世子府裡湊湊熱鬧,卻也還是選擇了先回軍營。
他隨著力牧的騎兵隊,剛進了軍營,就看見了鬱壘。
他跳下馬,笑著跟鬱壘打招呼說:“這麼巧,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