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兩成孝敬,就像叫四九城中諸位場面上的人物閉眼裝瞧不見?!段爺,您這麼賣力氣替那兩家說話,這裡頭。。。。。。。您得著了多少?”
“三成!許參議,再多我姓段的可就真得自個兒掏腰子、賠本賺吆喝了!日後四九城裡再有那折騰出來沒法收拾的場面,您諸位可也甭再來尋我姓段的說話——這回我連珠市口兒大街都不去了,我回鄉種地求活去!”
“就這麼定了,按月添三成!”(未完待續。。)
ps: ps:糊塗爛賬章節所描述的故事,並非作者胡亂杜撰。在日寇侵佔東三省之後,北平城內日寇間諜、國民黨特工之間從未停止明爭暗鬥、彼此間更是廝殺不休,但在表面上卻都不願意被人知曉各自存在。有時候為了平息一些廣為人知的爭鬥事件,甚至會丟擲些無關緊要的小卒子平息事端,甚至在某些特定環境下交換被俘人員。
第三百三十四章 精益求精 (上)
甭管四九城中官面上、私底下的場面如何紛亂折騰,擱在火正門堂口裡邊細算,倒真是難得的有了幾天能清淨練活兒、調教玩意的日子。
仗著九猴兒與相有豹琢磨出來的跟斗車,火正門中小三十號徒弟總算是有了能輪班歇息的時候。雖說一天下來照舊是累得不少小徒弟連送到嘴邊的飯都不想吃,一個個鑽進屋裡倒頭便睡,可好歹再沒有一個累到了爬不起來的,總算是叫心裡頭暗自著急、心疼的納九爺等人鬆了口氣。
仔細把那些個從山林中抓來的鳥雀熬煉了七天,謝門神總算是從那些鳥雀中選出來了二三十隻身強力壯、膽大機靈的玩意,再照著各樣鳥雀脾性不同,領著幾個精細些的小徒弟練起了細活兒。
伺候鳥雀練吃飛食兒的,手裡頭拿一把拿細鹽慢火炒香的瓜子仁兒,另一隻手伸著手指頭叫要調教的鳥雀站穩了身架。伴隨著嘴裡頭輕輕打個唿哨,一顆夾在手指尖的瓜子仁兒已然朝著鳥雀嘴邊左近扔了過去。站在另一隻手手指頭上的鳥雀只消腦袋一伸,立馬便能吃著了那顆噴香的瓜子仁兒。
等著那鳥雀嚐出了甜頭、吃上了癮頭,打從另一隻手裡扔出去的瓜子仁兒便越扔越遠,直到逗引得那饞嘴的鳥雀能伴隨著唿哨聲響、扇動著翅膀飛起來在半空中叼住了吃食,這才算是勉強調教出了個模樣。
尋常伺候鳥雀的玩家,但凡是能叫鳥雀在半空中叼住了瓜子仁兒嚥了下去,這就已然算是活兒練成了八分。可擱在火正門裡,卻是要在練得那鳥雀能在半空中吃到了飛食兒之後,再把手裡頭抓著的瓜子仁兒換成了炒香的綠豆。只等得到末了手裡邊抓著的一小撮芝麻粒兒都能叫鳥雀凌空吃了個乾淨,這才算得是活計大成!
調教玩意打飛彈兒的。先就得橫一根胳膊長短、手指粗細的棗木棒兒擱在眼前,左手裡頭拿捏著一把豆麵兒、雞蛋黃,螞蚱末兒、糜子仁兒捏合成的餌食逗引著鳥雀啄食,眼瞅著鳥雀正吃得來勁的檔口,右手中抓著的蠶豆大小的磚磨彈子輕輕一拋,頓時便引得那正在仰著脖子吃食兒的鳥雀猛地朝上一撲。張嘴便叼住了那顆蠶豆大小的磚磨彈子。
鳥雀吃食,從來是連啄帶吞的囫圇吞棗模樣,蠶豆大小的磚磨彈子才剛入口,叼著彈子兒的鳥雀立馬便要伸著脖子把那磚磨彈子朝肚子裡咽下。可那磚磨彈子上頭老早細細刻出來水波一樣的紋路,卡在鳥嘴裡壓根也都咽不下去。
只一見鳥雀吞嚥不下那磚磨彈子,撲稜著翅膀直朝下墜,旁邊調教玩意的人物立馬就得伸手接應了那尋不著棗木棒兒落腳的鳥雀,輕輕顛動著那鳥雀的身子讓鳥雀慢慢吐出叼在嘴裡的磚磨彈子,捎帶手的還不能忘了趕緊把噴香的餌食湊到了驚魂未定的鳥雀嘴邊。像是犒賞般地伺候著那鳥雀美美吃上幾口,這才重又把那鳥雀擱在了棗木棒兒上接茬演練。
一番功夫下來,磚磨彈子慢慢換成了只有黃豆大小的砂磨石子,那鳥雀也都知道叼住了的砂磨石子不能下嚥,得乖乖上人手中換取餌食,這也才算是功夫到家。
還有那叼八卦、認彩旗,外行人瞧熱鬧只看見鳥雀能認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明白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方。卻不知這路手藝裡的門道依舊是食餌相誘、異味驅離,對則有賞、錯者得罰!
就這麼好些伺候著鳥雀練細活兒的小徒弟在二進院子裡一紮堆兒。原本還算得很是寬敞的二進院子裡邊頓時顯得逼仄起來,只把個要加緊了造辦使喚物件的洪老爺子逼回了自個兒屋裡,戴著一副新近叫納蘭尋來的老花眼鏡,仔仔細細地造辦起了謝門神急等著要用的巴掌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