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將手伸進香貽的被中摸了一番,最後轉身對花夫人和昭武略顯神秘地說道:“兩位主人先借一步說話。”
萬老婆婆說罷,便將花夫人和昭武帶到了門外。她先關上房門,這才對著花夫人說道:“我萬老婆子做了二十幾年的穩婆,經歷的這些事情要多一些。你家小姐是貴府的獨女,又是初次生產,難免會有些嬌氣,如若你們在她身邊的話,她疼起來可能會昏天黑地的耍性子,不肯聽話,這樣反會提不起氣來推胎。所以說你們只可守在門外,呆會無論她如何地大呼小叫,你們不經我老婆子招呼,都不準進去。這樣,她見我是個生人,便會乖巧些,我也正好調教於她。你們放心,經我萬老婆子的手出生的人每年都不下十幾個,我保證你家小姐會順順當當地生個大胖娃兒來的!”
花夫人聽了萬老婆子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地問道:“萬婆婆是說,我女兒她所懷的是個男娃?”
萬老婆子砸了咂嘴說道:“這生男生女的,咱倒不好說,反正不論是男娃還是女娃,總歸都是娃兒。”
萬老婆子說罷,便轉身進了屋。又過了不多會兒,她又轉出來對花夫人說道:“夫人先準備一床被褥,還要一個木盆和一桶燒好的熱水來。”
其實花夫人對這些都早有準備,果然不大工夫,花夫人便派人將一應所需都送了進去。
又過了一會,只聽得香貽在房中又呼起痛來。
此時的昭武有些沉不住氣,他抻著脖子,便向屋裡探望。
花夫人一拉昭武的後衣襟說道:“女人生孩子的事,你們這些大男人再急也幫不上忙的,還是離得遠一點最好。”
昭武有些神色惶惶地看了花夫人一眼,然後他張著雙手,就如同覓食的小雞一般,低著頭在房門前瞎轉悠起來。
又過了有半個多時辰的光景,只見花夫人向昭武招著手輕輕叫道:“生啦,生啦!香兒她準是生啦!”
昭武忙走近房門前靜靜地聽了一會,然後他回頭問道:“怎麼沒聽見嬰兒的啼哭聲?”
花夫人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快聞聞,這屋中瀰漫出的香氣,就跟我生香兒的時候差不多。當初我生香兒的時候,滿屋都是這種怡人的香氣,所以香兒她才得了這個好聽的名字——香貽。”
花夫人說到這,就見萬老婆子抱出個粉嫩嫩的娃兒出來衝花夫人說道:“恭喜夫人!你們花府喜添貴子,待我老婆子回屋再收拾收拾,你們便可進屋看望你家小姐了。”
花夫人伸出雙手從萬老婆子手中接過娃兒,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中。只過了不大一會,花夫人便用一個通紅的的襁褓包著嬰兒來到昭武面前笑道:“你快來看,好重的娃子,我剛剛稱過,整整八斤重哩!”
昭武湊過來,他歪著頭,仔細端詳著娃兒的臉,嘴裡還嘟囔著教人聽不懂的話。
花夫人抬眼盯著昭武,略顯責怪地說道:“怎麼只顧看個沒完?這可是你的親子嘞,還怕今後會沒得看!這樣傻愣愣地幹什麼?還不趕快給他取個好聽的點的名字!”
此刻的昭武嘴裡似乎在不停地念道著,到最後,花夫人這才聽清昭武在說這樣的話:“重,好重!就叫他劉重吧!”
“劉重?”花夫人重複了一句。
就在這時,只見萬老婆子站在門裡衝外面說道:“屋裡已經收拾好了,夫人和姑老爺可以進來啦!”
花夫人走進屋中一看,見屋內果然不見半點痕跡。再一看香貽,只見此時的她正裹在嶄新的被褥之中,雖然她的面色有些蒼白,神情之中夾著些許難掩的疲憊,可她的臉上仍掛著甜甜地微笑。
花夫人將娃兒放在香貽的懷中,然後轉身從袖中取出個紅布包交給萬老婆子說道:“這裡是十兩銀子,權當給萬婆婆的酬勞。”
萬老婆子上前接過紅包,疾疾地掖在腰中,又向花夫人鞠了一躬說道:“謝夫人賞賜!我萬老婆子臨別前說句不吉利的話,倘若百日之內這娃子有個什麼小病小災的,千萬別忘了派人去招呼我萬老婆子。我萬老婆子手中有幾個千金不換的方子,專治嬰兒的百日諸病,我萬老婆子今天得了夫人的厚賞,今後萬事都會分文不取的,只為給貴府新出世的公子保個平安,也為自己多積些善行,這都是給子孫後代謀福的事。”
萬老婆子說罷,又向花夫人施了一禮,這才慢慢退了出去。
這時候,香貽正仔細端看著嬰兒的臉,她突然扭頭向花夫人問道:“孃親可是給他取過名字?”
花夫人瞟了一眼昭武說道:“時才我聽見昭武好像是取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