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跑過來說道:“小姐在東房高聲呼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請夫人快過去看看。”
花夫人聞聽忙起身對昭武囑咐道:“這裡的事情由你來做主,如果沒什麼差池你也要趕快回家看看。”
昭武此刻更是急得火燒火燎,可眼前的商客又都在等著打理……
這正是:甘霖堪稱及時雨,卻有薪柴怕水澆!
欲知香貽她到底出了什麼事,下一回咱自有分曉。
二百零二回
聞怡香劉重喜笑入人間拜觀音行雲引夢破迷津
書接上回:話說花夫人匆匆忙忙來到東房,見香貽躺在床上仍在呼痛,花夫人走過去掀開被子一看,見香貽下身處的褥子已經溼了一大片。花夫人明白,此時的香貽已然臨近生產,便急忙叫家院中的婆子趕緊去準備熱水,另一方面,花夫人又派家人到村中去請穩婆。
待花夫人將外邊的事情都安排停當,她這才又回到香貽身邊安慰道:“女人生孩子的事情,難免總是會痛的。想當初你可是坐著打孃胎裡出來的,真是把為娘我折騰得夠嗆!”
花夫人說罷,便坐在了香貽的床邊上與香貽閒談。
關於生產的事,從古時候便有一句秘訣在母女之間口口相傳,叫做“忍痛,慢臨盆。”花夫人是個有經驗的人,她與香貽閒談的目的主要就是要分散一下香貽的注意力,這樣可以減少香貽產前的痛感。
放下這邊花夫人和香貽閒談的事咱先不說,咱再說說那邊的昭武。
話說昭武見花夫人離去,便一邊讓家人清點桌上的銀兩,一邊又領著趙世達等人去倉庫取貨。等昭武將五位商客都送至府門外上了馬,昭武這才對趙世達說道:“世達兄到了京城若見了文大官人,就說花夫人已經應允了碧月茶莊分店的事,仨月之後,必將牌匾和鮮茶一併送到。”
趙世達一牽馬韁道:“掌櫃的放心,等在下到了京城,一定將此話轉告文大人!”
昭武見趙世達抽出馬鞭,有打馬將去之意,忙又阻止道:“世達兄且慢催馬,小弟還有一事相求!”
趙世達捲起馬鞭,攥在手上道:“掌櫃的不必客氣,但凡有事,我趙某人一定盡力。”
昭武仰望著趙世達說道:“只因我們花府中人與文大官人尚未謀面,其間還要請世達兄多費些周折。小弟也知道你們馬幫在外風風雨雨的不容易,小弟就將文大官人多出的十兩銀子轉讓於你,我們花府的貨價還照老規矩交割。”
趙世達忙搖了搖手推辭道:“使不得,使不得!實話說,你們花府的茶,咱販到中原,小宗的生意每包茶要核上一百五十兩,大宗的買賣也要一百二十兩一包的價,所以說京城的文大人當時的許價是一百二十兩外加十兩。如此算來,我趙某人從中已有了二十兩的頭寸,另外的十兩,實不能收。”
昭武上前一步,進而誠懇地說道:“世達兄不要再推辭,今後我們花府每隔一兩月便會有十包二十包的鮮茶要發往京城,世達兄也少不得要添馬擁工的,這增出的這點銀子實在微不足道。”
趙世達哈哈一笑,他在馬上一抱拳說道:“掌櫃的如此說來,我趙某人可就心貪了!不過,今後你們花府若再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千萬別拿咱當外人,咱樣樣照辦就是!”
昭武也一抱拳說道:“當然!今後我們花府少不得世達兄勞心費力。”
昭武說到這,又向另外的四位客商一拱手說道:“小弟祝各位仁兄一路平安!”
這四位客商紛紛催馬來到昭武面前,一一與昭武拱手告別,然後結伴而去……
再說昭武急急忙忙回到家中,見花夫人正坐在床邊與香貽閒談,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大半。
花夫人見昭武大步流星地趕了回來,便起身衝昭武說道:“你媳婦香貽她今天是個喜憂參半的日子,喜的你的嬌娃即將出世,憂的是她們母子不知能否雙雙平安?”
昭武一聽花夫人此言,真是又欣喜又心焦,一時間杵在那裡,只一勁地搓著雙手,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花夫人看了看昭武,笑道:“你也不必一副茫然失措的樣子,這前後的事,我已經安排妥當,也許過不多久穩婆便會來的。”
花夫人話音未落,就聽得門外傳來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花夫人哪裡?你們花府將添新貴,我萬老婆子先給你們道喜啦!”
隨著這一串高腔,一個又矮又胖的老婆婆已經在家人的引領下邁入了房中。
這萬老婆婆見了花夫人,先是施了一禮,然後便走到香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