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咱們把計劃擬了,明天下了朝,晚上去跟岳父、先生商量商量,這是個好事兒呢。”
“……”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哦漏!“我還要說呢,大郎過了年就七歲了,朝中也該定了太傅了,可他一個人在宮裡連個伴兒都沒有,是不是給他邀幾個同學一道學?不是什麼伴讀啊,就是同學!”
“娘子的意思,就跟這辦學校似的?”
“對啊。”鄭琰眨眨眼。
池脩之開心得緊:“究竟選什麼人,還要仔細斟酌呢。”
“對啊對啊。”
鄭琰這時候還在傻贊成著,直到第二天被鄭靖業大力誇獎了,她才知道她辦了一件多麼恐怖的事兒。
兩人連夜商議出了學校的雛形,連地址都劃好了,把學校的大概模樣都有了腹稿,何處是琴室、何處是小校場、何處是教室、何處是醫務室……池脩之最終同意把學生按照大致年齡,分為三個階段的班級——讓七歲的孩子跟十四歲的少年一起上課確實兒戲了一些,當然如果有神童,必須要特別對待。就等第二天向長輩彙報了。
次日,鄭琰因為跟池脩之商議好了學校的事兒,心情特別好,上課時的態度也更好,讓蕭復禮跟著開心了大半天,又納悶地問道:“先生什麼事這麼開心?”
鄭琰拍拍額頭:“光顧著高興了,忘了拿出來了。”把畫好的連環畫給拿了出來。
蕭復禮沒見過畫得這麼逼真的鉛筆畫,驚訝地張開了小嘴,眼睛看得有點兒直:“這是給我的?真好看。”可憐的孩子有個苦逼的童年,就算他的童年不苦逼,鉛筆畫自從常弼死了之後也有十來年不曾流行在這世間了。
鄭琰拍拍他的腦袋:“往哪兒看呢?讓你看底下的字兒,你盯著畫兒幹什麼?”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們是一夥的
蕭復禮吐吐舌頭:“我知道先生心疼我的,畫的就是給我看的。”
鄭琰戳戳他的額頭:“收起來慢慢看,不要扯壞了。”
蕭復禮用力地點頭:“嗯嗯。”眼睛仔細不要往畫上瞄。
鄭琰看天色不早了,又叮囑一句:“想看就看,給你了就是你的了。功課必得完成了才好!明天我來檢查功課,要是寫得不好,我還收回來!”又讓懷恩監督,“老翁提醒阿元。”蕭復禮要是因為這個“玩物喪志”了,她就成千古罪人了。
懷恩笑眯眯地道:“您就放心吧。”
蕭復禮也保證:“先生放心,我會用心寫功課的。”
鄭琰從大正宮出來,回到家裡繼續督導一雙兒女的功課,池春華已經開始握筆,每日功課與蕭復禮一樣,小丫頭開蒙更早,識的字比蕭復禮還多。池長生小朋友就淒涼一點,有點像“乳母的孩子”親媽給別人當儲備糧,自己在家喝稀粥。兩人只有在下午的時候才能被鄭琰教導識字背書、背兒歌、背詩詞。
以致於讓鄭琰有了一種“即使不辦小學也要先辦幼兒園託兒所”的感覺。
這一天是池氏小夫妻往鄭府裡跑,顧益純是個能不上朝就不上朝的人,閒得很,也不在乎跑這幾步路鍛鍊一下身體,也跟慶林大長公主過來了。杜氏與兒媳婦、孫媳婦們忙了一頓豐盛的晚盛,因先帝之喪,並沒有歌舞,卻也其樂融融。
鄭琬摔壞的腿已經好了,因為傷停職也恢復了,他的事兒這回都沒用鄭靖業多操心,宜和大長公主一炸毛,氣場全開地給女婿討了許多福利回來。如今鄭五身上幾乎看不出受過傷害的痕跡來了,笑嘻嘻的模樣兒,一副紈絝相。席間,鄭琬夫婦對鄭琰分外熱情,弄得鄭琰以為鄭琬吃錯了藥,念在他曾經瘸過的份兒上,鄭琰忍了。
吃過飯,鄭靖業很無奈地再次召開了個小會,鄭琛參加了、鄭德興、鄭德平、鄭德謙也在。池脩之評估了一下與會人員,很痛快地道:“先生、岳父,阿琰與我商議,想開一所學院。我們家孩子少,怕孤單,也是怕拘束著不會與人相處。想擇一地,邀名師,再邀些年紀差不多的孩子過來,自家親朋的孩子願意來更好,為的就是從小相處。”
學院這個事物並不新奇,不但有國家開辦的如國子監這樣的官方學校,還有私學。比如顧、鄭二人就曾在季繁門下求學,季繁因為名聲大,學生多,也形成了學生過百、年齡跨越二、三十年的一年私立學院。
顧益純首先提出了疑問:“各家差不多的都有家學,再不成也有族學,何必舍近而求遠?只怕肯來的人少,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有人願意附學,也多不了幾個人。孩子小,怕孤單,”看看鄭靖業,“送到你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