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後院的桃花開了,鞦韆繩子換了新的,大家閒著沒事兒拿鏡子晃人……
慶林大長公主拍拍手,歌舞又獻。
十九娘對鄭琰道:“你家裡的舞是一絕,但論起樂師來,姑母這裡的笛子最好聽!”
鄭琰道:“那是,嗯,這琴也不錯,必是名器!”
二十一娘笑道:“還得是天好。要是陰雨天,再好的琴,聲音也要次一等。還好今年沒下雨。”
鄭琰腦子裡閃過七個大字:猶恐春陰咽管絃。
鄭琰有些發怔,她在擔心關鄢郡的水利工程,擔心著一郡的收成,不太高尚地說,看著有人饑荒她心裡難受,另一方面,也是為池脩之政績著想。好歹她也是為民著想了,瘋狂地想著,今年一定要風調雨順,這剛播完種,下點兒小雨吧,好發芽。
這二位長公主,擔心的是下雨了,樂器的聲音不夠好聽。至此,鄭琰真的相信了有人會問“何不食肉糜”,也相信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而她,正是她們這個團體中的一員,這種感覺,很坑爹啊。
再看十九娘與二十一娘,依舊笑得天真快樂,純粹的因為聽到了美好的音樂而產生的沉醉。
我的一生,不能這麼過!鄭琰的想法從來沒有這麼堅決過。沒有出過京,她大概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現在,她一點也不想渾渾噩噩。
大概是鄭琰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十九娘問道:“七娘,你怎麼了?”
二十一娘,一指豎在耳邊:“聽這曲子,想必是觸動幽思,想她的池郎了。”來的都是些少婦,彈的曲子就略微不那麼和諧一點,傳說是個英俊公子路遇美貌娘子,回家之後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爬起來寫的幽思之曲。
鄭琰很快調整了心態,把兩個人推到一起:“油嘴滑舌,難道你們,嗯?”
兩人齊笑:“我們看著駙馬,幾乎沒看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