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坑中,把手指放在嘴邊呼了幾口熱氣暖回一點血色,凍得發黑的臉上現出一抹憂色。
部隊被困在這裡已經兩天兩夜,追兵離著後面頂多也就是一天的路程,如果再等下去,很可能被前後包了餃子,那可就徹底沒有了活路。為今之計,要麼拼死攻破前方的堡壘,但必然要付出巨大的犧牲,要麼,就等著據說很快就能來的援軍。
但是,那根本不是一路人的援軍,真的能來麼?隔著幾千裡地的崇山峻嶺,面對十萬日偽軍的空前圍攻,多少人才能發揮出作用?這,會不會只是一種安撫人心卻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
楊靖宇下意識的轉頭瞥了一眼跟自己打了好幾年教導的代表李寒楓。
此時的李寒楓那裡還有最初的精兵悍將形象?一身數碼迷彩作戰服連續幾個月的折騰下已經開始向吉利服靠近。戰術背囊癟癟的,彈藥補給藥物衣服等等能分的都分出去了,留下的沒幾樣,保暖的物資除了身上的,幾乎沒有剩餘。
手裡面仍舊是20發彈匣的步槍,如今長久的固定在半自動上,儘管是用得日軍6。5mm友坂彈,卻也用一發少一發了。
手雷沒有兩顆,掛在胸前顯得格外孤單,原本豐潤光澤的臉又黑又瘦。跟半年沒吃飽飯似的,鬍子拉碴頭髮老長,也沒時間修整,一雙眼睛裡閃耀著惡狼一般的綠光,那是餓的,也是急的!
楊靖宇心中一陣溫暖,雖然不是一個陣營的人,但同樣為了抗日打鬼子。人家能甘願放下安逸優渥的部隊條件到這白山黑水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