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兩人。治療的過程怎樣,無人得知,只知道在接下來的十幾日裡,安雲兮和錢夫人都在房間中一步未出。最後,當安雲兮一身疲憊的攙扶著錢夫人走出來時,焦心等待已久的錢海生和同樣焦急的陳亨瑞才鬆了口氣。
這一日,天氣晴空萬里,帶著夏季的炎熱,卻又透著一絲清涼。HK跑馬地馬會的賽場上,人聲鼎沸,這個可以容納兩萬人的場地早已爆滿。安雲兮想,
若不是自己認識陳亨瑞父子,恐怕就要向落地玻璃牆外的那些人一樣,擁擠著觀看賽馬了。
陳亨瑞端著一杯紅酒和一杯清水走到安雲兮身邊。後者接過水杯,隨口道了聲謝。
“你想要在HK買下碼頭做貨運生意的事,我爹地已經跟錢世伯說了,他倒是爽快答應,你抽個時間再跟他細聊。”陳亨瑞說著,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雖然錢世伯願意出讓一小部分碼頭,但是在我看來意義不大。”
安雲兮輕抿了一口杯中之物,點頭:“我知道,老爺子已經在幫我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吞併的貨運公司。”
陳亨瑞驚詫:“你什麼時候和我家老爺子交流哪麼多了?”
“在你成天忙著往外跑的時候。”話語剛落,身後就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爹地,錢世伯。”陳亨瑞轉身一愣,禮貌的打著招呼。安雲兮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雲兮,過兩天我要為太太舉辦一個舞會,請你到時候出席,我會在那天簽訂轉讓協議。”錢海生真誠的對安雲兮說著。
“多謝錢先生了。”安雲兮也不推脫。
突然,旁邊傳來陳家尚的笑聲,眾人向他望去。彷彿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陳家尚指著玻璃另一端的一個人影笑道:“這個曹友,自家公司都快倒閉了,卻還有閒情雅緻來賭馬,果然不愧於馬痴之名啊。”
安雲兮順著望過去,在被成片的落地玻璃隔成一個個獨立包間的VIP房中,那個陳家老爺子口中之人與他們只隔著一扇玻璃。此時,這個渾身名牌,髮型卻有些散亂的中年男子正雙手撐在對著場地的玻璃上,雙眼全神貫注的盯著下面準備開始比賽的馬匹。
房間中只有他一人,可是此時的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獵物。
“這位曹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安雲兮突然問道。視線已經從那人身上收回。
陳家尚和錢海生相視而笑,陳亨瑞更是羨慕的看著安雲兮,替她解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雲兮啊雲兮,你的運氣真的好得讓我嫉妒。”
安雲兮眼中升起一抹疑惑。
陳亨瑞眷了曹友一眼:“他做的生意正是貨運碼頭,最重要的是,他的公司已經頻臨倒閉。”
安雲兮目光閃動,突然嘴角一勾,歉意的道:“對不起,我先離開幾分鐘。”說完,也不理會眾人反應,便走向包房內唯一看不見的小隔間,反手關上了門。
衛生間裡,安雲兮先是撥通了林浩的電話,告訴他調查一個HK的貨運碼頭公司,公司法人的名字叫曹友,讓他迅速進行吞併。之後,她又撥打了一個很少撥打的電話。
很快,電話裡傳來一個柔美的女聲。
“明月,是我。”濯明月的聲音讓安雲兮想起尚海的一些回憶,嘴角也下意識的勾起。
房間內,三個男人相對而立,各自舉著自己喜歡的飲料。
還未挺清楚在聊些什麼,就聽到衛生間的房門開啟,安雲兮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
“搞定啦?”三人中,對安雲兮瞭解最深的陳亨瑞一見對方這個表情,便最先開口問道。
安雲兮也不打算裝神秘,便點點頭:“算是搞定一半吧。”說著,她從吧檯上拿起之前自己放下的杯子對陳家尚和錢海生敬了一下:“以後雲兮在HK的產業,還請兩位老爺子多多照顧了。”
安雲兮的早熟,讓與她交往的人很容易忽視掉她真實的年齡。突然聽到她這麼說,陳家尚和錢海生都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便大笑點頭。笑聲穿過玻璃隔板,終於打破了沉迷在賽馬中的曹友。
他扭過頭望去,發現那邊居然有著兩位大人物,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客客氣氣的隔著玻璃給幾人點頭打招呼。幾個忘我的人根本沒有察覺到曹友的變化,倒是安雲兮看到了,只不過,此時她眼中的曹友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
幾個大人物難得見面,再加上最近公司的困境,曹友心中想著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到隔壁去套套交情,看看能不能請他們幫自己的公司一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