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蔣明英不往裡頭走近,放下心來,素手遙指,讓大夫人看:“您看那裡。”
大夫人順著指尖望去,什麼也沒望到,帶著驚詫問:“長公主指的是。。。?”
應邑如同恍然大悟一笑,緩緩說:“原是我糊塗。別人又怎麼能看得見呢。”見大夫人神色更茫然,好心解釋:“少時,我總和一個人偷摸著跑到這個林徑裡來,坐在樹下這樣往西望,夕陽餘暉,總感覺這就是世間最美的景色了。”
大夫人一笑,回道:“或許現在是被雪遮住了好景。”
“不,不是。”應邑正色道:“是因為身邊陪著的那個人。那個人在身邊就覺得哪裡都是一副好畫。”
大夫人愣住了,遲疑問:“是衛國公世子?”
應邑嗤笑一聲,眼神往下看,帶著輕蔑否定:“他?他就是個懦夫和小人。”似乎是玩鬧夠了,貓兒露出了利爪,應邑笑著拉過大夫人,一下一下地拍在大夫人的手背上,壓低了聲音,吃吃笑說:“那個人,是臨安候。”
如同天雷哄頂,大夫人木在原處,瞠目結舌。
應邑笑得愈見明媚,似乎很樂意看到這個樣子的大夫人,又呆又蠢,紅唇湊近了大夫人耳邊,繼續說:“那個明月紋半鏡就是我的,另一半在賀琰那裡,湊攏一起才是花好月圓呢。。。”
大夫人瞪圓了眼睛,突然想起除夕那晚,賀琰拿著那柄半鏡魂不守舍的模樣,嚇得往後啷噔退了兩步,強扯出笑:“年。。年少輕狂。。。誰沒有過呢。現在你們兩個都成家立室了。。。”話沒說完,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捂住嘴巴,應邑才死了丈夫!
應邑輕按了按鬢間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笑哼一聲,卻帶了戾氣:“這都是上天安排,否則怎麼會一個才脫了身,一個就上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