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只說您在用功便沒讓她來個您請安,回去路上便看見了跪在廊間的寶兒,那宮人便給寶兒塞了條帕子又好言安慰了兩句。。。”
行昭一道接過帕子擦手,一道笑:“這不,就來了朵白蓮花兒。來的是原來和你搶絹布的錦羅嗎?”
其婉搖頭,心有餘悸:“錦羅給我賠了罪,便再沒見她出來過,如今在顧娘子身邊兒侍奉左右的人叫錦心。”
也是,錦羅給其婉磕頭賠罪,下的是她顧青辰的臉面,顧青辰好面子又好名聲,怎麼可能再把下了自個兒臉面的丫頭帶在身邊兒?
遇上個沒心的主子,也算是遇人不淑。
“寶兒還能待在瑰意閣裡嗎?顧娘子示好,您又懲戒了她,就怕她心裡存了疙瘩。”
行昭喜歡其婉,人總是願意喜歡和自己很像的人,其婉少了急智,不算太聰明,可處事為人願意多想三分,也願意下苦工。
“留。暫且先瞧一瞧,你們暗捧和她一道來的那兩個小宮人,瞅瞅她是什麼反應,再留意一下她的起居行事。若是糾得過來就糾,若是糾不過來,就看看能不能吊條大魚上來。”
其婉不太明白自家娘子話裡的意思,仍舊一臉鄭重地點點頭,神色決絕得像是要奔赴戰場。
反倒把行昭逗得哈哈笑。
等天兒上的星辰密得像棋盤的時候,方皇后這才回宮裡來,二皇子成親,皇帝要給王懋妃做顏面,一回宮便過去了。
方皇后樂得清閒,換上燻得暖香的常服,笑眯眯地攬了攬行昭,話裡倒是很喜慶的語氣:“。。。拜堂的時候,老2的臉紅得跟他手裡的喜結一樣,主禮官讓他往北拜,他愣了三刻這才過來。”,“我去看了閔家娘子,絞了面敷了粉,活像個瓷娃娃,坐床的時候穩穩地坐著,聽欣榮打趣也好,聽平陽王妃揶揄也好,巍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