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溫和的個性,同阿嫵說說話兒,父女兩喝喝茶倒也安逸。可臨安侯待景哥兒便是完全的嚴父了,您自個兒想一想,你待二皇子是什麼樣?二皇子開朗外放,您即使面上沉穩些,可心裡頭也是歡喜這個兒子的吧?臨安侯卻能當眾給景哥兒沒臉,要不就是甩在一旁不聞不問的,都是半大小子了,再過幾年就是要娶媳婦兒的人了,當爹的還這樣,叫孩子怎麼將自己個兒給立身起來?”
完全的是一個妻子同丈夫既有尊崇又有勸誡的口吻。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皇帝防備著方家,方皇后卻仍舊能在皇帝心中佔據一席之地,不可動搖。舊時的情分算什麼啊,瞅瞅賀琰,再瞅瞅皇帝。
皇帝沒答話,心頭的一把算盤啪啦得響亮極了。
鳳儀殿靜悄悄的一片,碧玉縮手垂眉地立在一旁,往日的聒噪神色早已不見蹤影——這小妮子是被嚇到了,應邑長公主死得不光彩,她身邊服侍的人自然頭一個被推出去頂包,服侍的主子都沒了,下面的奴才自然也要返回宮苑了,返到哪兒去?自然是六司。
六司的管事女官都是從小宮人熬上去的,整治人的法子多的是,應邑身死,皇帝心裡頭不痛快,皇帝不痛快,下面人就更不痛快了,便將氣兒往跟著碧玉回來的這個宮人身上撒了。
等蔣明英到六司的時候,碧玉已經是一張臉卡白得沒了生機了。
用碧玉換其婉,利用碧玉多嘴多舌的個性,把事兒講給應邑聽,再等碧玉受了苦頭,改了性子之後,方皇后再去將她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