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滿嘴噴糞!”龍譽徹底被燭淵激怒了,本想對著燭淵微微顫動咽喉再一次狠狠咬下去,但是想著與這白麵小男人硬碰硬是不行,便心底咬牙,面上笑靨如花,慢慢拿開了自己擋胸前手,將整個人貼到了燭淵身上,雙手環上了他腰,淺淺笑了起來,“好阿哥,那我若是說我就是巴不得阿哥吃了我呢?”
龍譽強忍心底一層泛一層噁心,反正她這輩子沒打算過嫁人,愛怎麼折騰都是自己事,只要她忍住,忍住!他要是真敢怎麼樣,她就咬死他,現就是對峙著看誰輸誰贏。
胸口傳來柔軟感讓燭淵眼眸微眯,用近乎危險眼神看著笑得美好龍譽,抬手反扣她腰,將她從自己身上抽開,而後將她剛才甩到他身上衣衫迅速擋了她身前,用近乎寵溺口吻道:“阿妹你贏了,你前後差別就像聖山與那稻子田,坐下吧。”
龍譽雖然知道是假話,但還是很受用,用力哼了一聲,扭過身子坐到了床上,又將背對著燭淵,卻將身前衣衫扔到床上,豪爽得就像她一瞬間由女人變成了男人一般,“還擋什麼擋,擋了還能纏棉布條?”
羞都羞過來,無恥也無恥過了,這時候再遮遮掩掩,顯得她很沒氣度,還有她不能讓這個白麵小男人察覺到她怦怦心跳和又開始微微發熱臉。
“阿妹倒是看得開得很,沒生成男兒身倒是可惜了。”燭淵佯裝著為她可惜,見到剛才放到她傷口裡藥泥因著她剛才動作有些溢了出來,便又輕輕攏回傷口裡,而後拿起棉布條一道道慢慢往她身前身後纏。
龍譽看不見背後,燭淵眼神慢慢變冷,他竟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能這般忍這個心裡想什麼便是什麼小傢伙,若是以往,他連這樣人都不屑親自動手解決。
是因為眠蠱,還是因為他自己太過汙濁,難得遇到這麼幹淨清澈孩子,想要好好玩一玩?
“我倒希望我是男兒身,只是我沒有得選罷了。”聽著燭淵話,龍譽爽朗地笑了一聲,好像完全忘記了方才不,自顧自道,“不過男兒女兒又如何,誰能說我們女兒家比不了你們男人,不過是阿孃把我生成了女兒身而已,我可從沒當過自己是女兒家。”
“呵呵,阿妹果然與尋常姑娘家不一樣,說出話都是旁人都想不到,誰能說我們女兒家比不了男人,這句話確實有道理。”燭淵手依然會從龍譽眼前一下一下地晃過,他手中棉布條纏到她身上凸起處時總會下移或者上移,不讓她挺立被壓棉布條之下,龍譽注意到燭淵這個動作,已經不覺得彆扭身子不由得又有些繃了起來,只聽燭淵笑道,“阿妹既然不把自己當女兒家,那阿妹剛才羞什麼呢?”
龍譽咬牙,沉默,心底咒罵,為何嘴上功夫她總是敗給這個白麵小男人 ?'…'
燭淵將手中棉布條龍譽腰上打了個小結,才又淡淡道:“轉過來吧,讓我看看你肩上傷。”
龍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體,還是果斷地拿過了再一次被她拋棄衣衫擋到了胸前,而後才慢慢轉過身,床上盤腿面對著燭淵。
燭淵看著龍譽動作,也不得不承認,她除了這身子板是女兒家,其他確實和女兒家皆無緣分。
燭淵向龍譽坐近了一分,卻因為身高緣故使得他不得不微微弓著背垂著頭看龍譽肩上傷,因是兩次受傷且傷口第二受傷一直都未癒合緣故,再加上今日她又偷偷離開藥王谷,傷口竟開始流血膿,黏住了棉布條,使得燭淵解下布條時扯到了傷口,便有鮮血一直往外沁。
燭淵將棉帕子沾了些水,開始小心地為龍譽清洗傷口,燭淵臉近咫尺,龍譽覺得她這是第一次他臉上看到了真正溫柔,陡然之間,讓她想到了那個她怎麼尋也再尋不到小哥哥。
藥泥清香再次撲到鼻底,燭淵開始往她傷口上藥,龍譽只覺得只要他指尖和手掌輕輕碰到她身體時,她心就會莫名狂跳,又是那種她解釋不了狂亂心跳,就像是芳心悸動少女見到了自己心上人一般感覺,可是她確確對面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情愛之感!
這使得龍譽不禁將捂胸前手抓緊,想要將這種令人煩躁感覺捏碎。
燭淵不是沒有察覺到龍譽異樣,因為他自己心也是狂跳不止,卻也和龍譽一般,這心跳全然不是出自本意。
他也厭惡這種感覺,他也想將這種厭惡感覺捏碎心口,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到,這種感覺從二十年前就註定了要他心底生根根,而後發芽,他無力阻擋,他所能做,只能是自己對她溫柔,再溫柔。
他與她之間,必須要有一人愛上對方,他早已沒有了心,即便他知道什麼叫愛,他也不願愛,不會愛,那麼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