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萱萱可是醒了?”沐如錦勾著嘴角,似乎完全不在意劉萱萱會秋後算賬。
“綠蛛剛去打聽,聽說是醒了,似乎還聽說,公主正盛裝打扮,要進宮求皇上為她做主。”錦瑟見沐如錦依舊不為所動,急得一跺腳,說:“哎呀少夫人,您怎麼一點兒也不擔憂?若皇上降下罪來,對您可不利。”
“我急什麼?新婚第一日便急匆匆進宮告狀,丟的是她自己的臉面,再者說了,她掉入池塘,是她自己沒長眼睛,又能賴得我什麼?”沐如錦拿起一塊什錦酥皮放到嘴裡,那外酥裡軟的口感直讓沐如錦甜到心裡。
“哎呀少夫人,宮裡的人怎會跟您講道理,她們從來都是不講理的。”錦瑟跺跺腳,但卻也不見有多著急。跟著沐如錦久了,她算是看明白了,少夫人既然這般有恃無恐,那定然是心中有數。
“你呀,就是瞎操心。儘管安下心來,過上一會兒,她還有沒有那個心情進宮都還是兩說。”說著沐如錦又拿起畫本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錦瑟見沐如錦都這樣說了,自然也不再杞人憂天,拎著茶壺下去重新泡茶去了。
劉萱萱濃妝豔抹的打扮完畢,嫣紅的胭脂很好的遮住了蒼白的臉色。正準備要秀梅去準備車馬,卻見素行一路跌跌撞撞的跑進屋,喘著粗氣,說:“不好了公主……”
“何事如此慌張,冒冒失失成何體統夏天與紅房子全文閱讀!”劉萱萱立刻沉了臉色,對素行表示了不滿。自己好好的在這坐著。怎麼就不好了?這不是誠心咒自己嗎?
“公主息怒,公主恕罪。是太子殿下他……”素行一臉的恐慌,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太子哥哥怎麼了?”劉萱萱也察覺到了素行的不對勁。素行跟她最久,也比較合她心意,斷不會這樣冒失。
“回公主,奴婢剛剛出門,聽人說起,太子殿下遭遇刺客……”
“刺客?”素行還未說完,劉萱萱立刻驚叫,隨即擔憂道:“太子哥哥遭遇了刺客?他人如何?可是傷著了?傷了哪裡?可否有大礙?”
素行嚥了嚥唾沫。強行按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臟,戰戰兢兢道:“太子殿下他……他去了……”
“去了?去哪兒了?你快將話說清楚!否則本宮重重治你的罪!”劉萱萱心中泛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回公主,奴婢今日出門。聽說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出了宮,去了淵文閣與那些才子談詩論道。之後就遭遇了刺客,三皇子殿下為保護太子殿下重傷昏迷,而太子殿下卻……當場就……”
“你是說太子哥哥死了?”劉萱萱一臉的蒼白,嘴唇哆嗦著喃喃道:“不可能。你騙我!太子哥哥怎麼可能會死!你若再亂說話,本宮就將你拖出去亂棍打死!”
“公主饒命。外面已經傳得開了,不光是奴婢,京城裡都快翻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太子殿下被人刺殺,三皇子殿下重傷未醒。此事該是傳到宮裡。皇上龍顏大怒,勢要徹查此事,此刻京城裡正草木皆兵呢。”素行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太子殿下的死對公主實在是太不利了。一旦太子身死。其他皇子定要為太子之位而拼命謀劃。此時與太子殿下交好的公共定然是眾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特別是六皇子殿下,本就看公主不順眼,這一次六皇子機會最大,一旦六皇子坐上太子之位。公主定然沒有好日子過。
“怎麼會這樣?”劉萱萱感覺渾身癱軟,快要支撐不住身體。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失魂落魄的問道:“可知是何人所為?”
“回公主,聽聞刺客被當場捉拿,現已被押入大牢。”
“那刺客究竟是何人 ?'…'本宮定要活剮了他!”劉萱萱猛一拍桌子,桌上的珠寶首飾散落了一地。
“奴婢聽知情人說,那刺客長得與平城王家家主有幾分相似,刺客刺殺太子殿下時,嘴裡喊的似乎也是要為平城王家的滅門慘案復仇。”素行有些不確定,她只是聽圍觀之人說起,具體如何,並未查清,還做不得數。
“平城王家?就是當年太子哥哥硬是睡了人家女兒,致使那女子自盡,硬到京城告御狀的那個平城王家?”劉萱萱依稀還記得這件事,當初還是她一句戲言,說要想人不知,就乾脆斬草除根,將王家人全部除掉。之後,果然有傳言山賊洗劫了平城王家,致使王家無一人生還。
多少年來,她都要忘記這件事了。誰又知道竟然會出現一條漏網之魚,還讓他做下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竟然刺殺了太子哥哥?
一時間,劉萱萱只覺天旋地轉,一個白眼翻過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