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頓了頓,華以沫壓低的聲音突然拔高,眼底顯出嘲諷來,“是誰在班門弄斧?”
話音方落,華以沫袖子一揮,一道勁風從手中躥出,木質的窗戶不堪受力,“砰”地一聲爆破開來。
與此同時,一片白色衣角在窗邊一閃而過,快得彷彿像是個幻影。
百曉生也瞧見了那個人影,下意識地站起來想去追,卻被華以沫伸手按了下來。
“來人輕功極好,你追了也是無用。”華以沫淡淡道。
百曉生聞言,才不甘地坐了下來,皺眉道:“到底來者何人 ?'…'為何竟下迷藥?”
“我倒覺得,不像是識得我們之人。至少該是不認識華以沫,否則也不會選擇在她面前下藥。”蘇塵兒沉吟著開了口。
“塵兒說得極是。”華以沫並不見不悅之色,望了百曉生一眼,語氣輕快道,“既不認識我,塵兒又不至於在江湖樹敵,說不定是來尋你報仇的。”
“……”百曉生一時無法辯駁,頓了頓,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來,“也許只是貪財劫色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吃貨中槍了!╮(╯▽╰)╭
這件事是很有教訓意義的!!!鳥為食亡……
阿彌陀佛。
兇殘的開學期到了,各位學生黨與阿鯉一道保重。
☆、危急四伏(三)
片刻。
華以沫從容地收了刺在阿奴身上不同穴位的三根金針。
“阿奴姑娘;阿奴姑娘。”
阿奴只覺得喉嚨幹辣得像是要冒出火來一般,一股苦澀的味道從胃裡冒上來,意識模糊之間依稀聽到有個聲音在喚著自己的名。她掙扎著想要醒過來,卻彷彿被噩夢靨住了般,渾身癱軟著使不上力氣。
“華姑娘,阿奴姑娘在流冷汗;都一時半刻了,怎還沒醒?”
百曉生見阿奴咬著唇一臉痛苦掙扎的模樣;不由問起華以沫。
華以沫淡淡地瞥了阿奴一眼,重新從匣中取出一根較粗的金針;手一抬,金針便“唰”地刺在了阿奴的人中之上。
阿奴正迷瞪無力間,嘴唇上方猛然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那痛意激得阿奴整個人都顫了一顫。下一秒;阿奴便倏地睜開了眼,堵在喉嚨裡的話語也如同開了匣般大聲衝了出來。
“痛痛痛痛痛!”
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床邊的主人,與站在旁邊的蘇姑娘與百曉生。
阿奴卻暫時顧不得與幾人說話,下意識去捂自己疼痛的嘴唇,伸出的手卻被華以沫眼尖地擒了住。
“莫要弄髒了我的金針。”華以沫不以為意地開了口,伸過右手拔出了刺在阿奴人中的那根金針,放入了匣中。
金針一拔出,阿奴痛得眼淚水都要飈了出來,這次終於毫無阻礙地成功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實則是人中。
“阿奴姑娘終於醒了,可覺還好?”百曉生微微俯□關切道。
阿奴有氣無力地瞪了百曉生一眼,聲音透過指縫悶悶地傳出來:“好什麼好,你哪隻眼睛瞧我像是還好的樣子了?”頓了頓,阿奴似想起了什麼,皺著眉毛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阿奴的視線將周圍的佈局打量了一番,才踟躕道,“在客棧?”
百曉生正要細細地解釋,華以沫已經面無表情地丟下了一句話:“飯菜被下毒了。”頓了頓,華以沫糾正道,“不是客棧,我們還在方才那個酒樓。”
阿奴在聽到華以沫前面那句話時,已無視了後面那句,只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來回掃視著華以沫、蘇塵兒與百曉生,似乎想要證明華以沫話語的準確性一般。
蘇塵兒欲百曉生均貼心地點了點頭,面上浮現一抹同情。
阿奴嚥了咽口水,困難地回想了下暈倒前的場景,依稀記得自己剛坐下開吃不久,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片刻後,阿奴終於相信自己是在飯菜上中了招,清醒的眼裡陡然迸出怒意,連捂著嘴唇的手也放了下,在被子上緊緊攥成了一個拳頭,恨聲道:“誰幹的!”
“沒有瞧清,來人身手極快,被華姑娘發現隱在視窗後,便遁走了。”百曉生解釋道。
“這這這……太過分了!竟然在飯菜裡下毒,玩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阿奴氣得捶了下被子,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白牙,“要是讓我捉到,定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百曉生瞧著阿奴身上瞬間瀰漫開來的濃濃怨氣,默默往後退了半步,避免觸了阿奴的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