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開的口,對流玉喜歡,總比他明明不喜歡,卻因著主子的要求不得不娶要好。
楚維琳轉了轉眸子,道:“流玉很能幹,跟了我好些年,我這幾天一直打算著,等她說親的時候除了她的奴籍,這個莊子就當陪嫁,胡嚴,你若喜歡流玉,要拿什麼做聘禮?”
以一個莊子給一個丫鬟做陪嫁!
胡掌櫃的心顫了顫。
胡嚴微微垂眸,他聽得出來,楚維琳這番話絕不是故意打壓他,讓他絕了這個心思,而是認真在和他談。他吸了一口氣,拱手道:“奴才知道,奴才的父母只是莊子上的管事,沒有多少銀錢可做聘禮。奴才蒙老太太開恩,能在明年二月裡參考縣試,若奴才能得中秀才,奴才能靠自己。讓姑娘過上好日子。”
話一說完。胡嚴的臉越發紅了,垂著頭等楚維琳發話。
中秀才嗎……
有多少讀書人,一生榜上無名。科舉之路,學識和運氣一樣重要。
胡嚴敢這麼說,不像是不懂此路艱辛,反而有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是自信還是自負?
楚維琳想起聞老太太說過,楚倫煜是看過胡嚴的文章的。她想知道父親對此人的學識性格會如何評定。
沒有一下子把話說死,楚維琳緩緩道:“二月裡縣試中了,四月裡便能參加府試,院試三年兩回。明年正好逢了歲試,你既然說了這番話,那就等你中了秀才的時候。再來與我說吧。”
能得主子這番話,便是已經開了大恩。
胡掌櫃也琢磨過來。大禮謝了楚維琳,胡嚴喜出望外,倒也沒忘了規矩。
等他們父子走了,楚倫歆與楚維琳悄悄道:“我瞧著是不差,大伯孃那兒,不也是希望胡嚴能唸書念出名堂來嗎?胡嚴那樣子,也不像是個讀書讀迂了的,一個丫鬟,當個秀才娘子,也挺好的。”
楚維琳懂楚倫歆的意思,畢竟是婚姻大事,還是再和流玉說一聲為好。
等回了霽錦苑,楚維琳單獨與流玉說了兩句,聽說是胡嚴主動問起的她,流玉有些吃驚。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終是搖了搖頭:“奴婢沒一點兒印象了。”
璋榮院裡,出入的人不算少,流玉伺候聞老太太這麼多年,見的人也多,不記得了也不奇怪。
楚維琳捂著手爐,道:“我和五叔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