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著能多得些體面的,一年四季辦著各種宴會,出入的都是金州城的叫得上名號的太太奶奶們,漸漸地,高家在金州的地位也就越來越高了。
而像花瓜宴這種,與父母官拉近關係的機會,高家怎麼會錯過?知州夫人到訪,自有高家女眷全程陪著,一來二去熟悉了,高家在金州城裡只要不犯了大事,就能穩穩當當的,能壓著其他人家一頭。
就算是杜楊氏這樣的官家夫人,也與高家關係極好。
“爺既然在這兒做官,與這些鄉紳能和氣相處,也沒有什麼壞事。”楚維琳支著下巴,道。
道理是不假的,鄧平家的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無論是當初在明州的塗氏,而是京城裡的大趙氏,具是經常交際,女人與女人的交往,也是官場上重要的一環,可鄧平家的關心的是楚維琳的身體:“奶奶若要赴宴去,千萬要注意些身子。”
楚維琳摸了摸肚子,淺淺笑了:“我們這兒擔心,高家那兒更是會謹慎再謹慎的,他們是在與我們示好,又怎麼敢怠慢了?媽媽且寬心,我當日一定注意,到時候多帶些人手去。”
鄧平家的點了點頭。
夜裡與常鬱昀說了花瓜宴的事體,常鬱昀見楚維琳已經拿了主意,也就不多勸了,心裡暗暗盤算著,那日衙門若無事,就早早去高家那兒接楚維琳回府來。
南方的夏夜不僅熱,而且悶,楚維琳懷孕了,屋裡不能多用冰,到了半夜裡實在有些粘膩,她自個兒也就罷了,身邊的常鬱昀也是出了一身汗,她不由勸他,道:“不如你去書房裡歇吧?多擺些冰,也就沒那麼熱了。”
常鬱昀睡得很淺,聽見她說話,卻沒怎麼聽明白,咕噥著道:“琳琳你說什麼?”
楚維琳又重複了一遍。
常鬱昀這回聽明白了,只是沒怎麼清醒,緩了會兒才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再多擺一書房的冰盆?浪費。”
“雖不及在京中寬裕,也沒有那般緊張……”楚維琳還要再勸,話說了一半就叫常鬱昀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