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這事情?”金大人慢條斯理地品完了茶,開口問話。
賀大老爺趕忙擺了擺手:“就只有顏氏,其他人,其他人做什麼去折騰維繡?金大人,說句直白點的話,無利不早起,又是哈芙蓉這等東西,家裡除了顏氏,會有哪個能如此折騰維繡?”
金大人笑得彌勒佛一般,眼神卻銳利非凡:“我聽說,令郎與顏氏感情極深,反倒是對嫡妻有些冷淡。”
賀大老爺背後一涼,訕訕笑了笑,見金大人的目光越發深邃,他趕忙坐直了身體,正經道:“不瞞金大人,犬子待顏氏是格外器重的,但對於維繡,他也絕無不喜的心思。況且,退一萬步說,他和顏氏一起謀了維繡,那顏氏也不可能扶正,他會再娶填房,那填房和兩個孩子之間的矛盾,不用細說,也能想象。犬子實在是無需做這種害己之事。”
“不可能扶正?”金大人摸著鬍子想了想,“令郎也是這麼想的?他沒有叫顏氏哄昏了頭?”
賀大老爺見金大人聽進去了些,趕忙道:“他當然知道,當年他對顏氏早就心生喜愛,我們替他聘維繡的時候他也沒有替顏氏爭取過,他很清楚,顏氏不可能做嫡妻,她的身份遠遠不夠。犬子待她,是男人待一個女人,斷不是丈夫對待妻子一般。他心裡拎得清。”
站在門外的兩個人把這番對白聽得一清二楚,顏氏心裡不舒服極了,扭頭去看賀懷卿,卻不覺得他的神色有什麼尷尬不自在的地方,仿若那些話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顏氏微微低下頭,柔聲道:“爺,來時忘了與你說,你最喜歡我做的綠豆糕,說是細膩清香,我今兒一早又做了些,就放在我屋裡。你,你想起我時就吃一塊,等吃完了,也就不要想我了。”
賀懷卿握緊了顏氏的手:“我忘不了你,我不吃了,那些都是念想。”
顏氏失笑,笑容裡又含著苦澀:“那東西,夏日裡也就存個三五日的,爺,到底是我一番心意,你莫要糟蹋了。一會兒進去,無論金大人問我什麼,你都不要幫我,免得連累了你。”
“我……”
顏氏青蔥食指點住了賀懷卿的唇角,也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