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的聲音很輕,可在肅穆安靜的殯儀館會堂卻也很醒耳。
會堂內一時所有的目光都在容司南和唐伊歌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唐伊歌握著手拿包的指扣緊到發白,刻意壓制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雷弈城唇角冷抿了下,眼眸掃向容司南,有那麼點挑釁的意味。
容司南接受到他的目光,溫潤的眉心輕蹙了下,淡然收回視線,就好似他從未看過唐伊歌一般。
唐阮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抿唇再次看了眼唐伊歌,挽在容司南臂膀上的手收緊了。
……
容墨琛給靳建城的選地墓址在城南的寧宜墓地,寧宜墓地環境靜美,遠離鬧區,不被外界打擾。
而靳橘沫養父母的墓地也在寧宜,與靳建城毗鄰。
站在靳建城的墓碑前,靳橘沫看著那塊冰冷石碑上靳建城溫暖的笑臉,視線模糊。
明明不久前,他還在開懷的跟她討論婚禮的事,還在跟她說,要好好養病,爭取在過年前能出院,陪她過年。
可是現在,他卻永遠離開了她,甚至,還不及道別。
靳橘沫捏緊雙手,烈紅的雙眼轉向旁邊靳若泓和妻子的墓碑,心臟的位置窒息般的緊緊縮成了一團。
下午三點,墓地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前來送行的人,也三三兩兩的離開。
最後只剩下容墨琛的幾個好友,以及簡涼彤慕煙唐伊歌幾人。
容墨琛脫下大衣,在靳橘沫頭頂撐開,沒有催促她離開,卻用他的方式陪伴她。
被容司南保護在臂彎下的唐阮看到容墨琛的舉動,柔眉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睜大。
他竟然可以為她,做到這個地步,他可是容墨琛,Z市誰都不敢招惹的傳奇!
魚愈下愈大,容墨琛輕擰了眉,短碎的墨髮被雨水打溼,垂搭在他眉宇,卻為他的冷漠又增添了絲不羈的野性。
輕轉頭,看向霍邵筠幾人,聲線低沉,“都出去。”
幾個男人把留下的女人保護都很好,基本沒怎麼溼,可男人們卻被淋得很狼狽。
慕煙雖然皮,可從小身體就不怎麼好,在寒風裡站了這麼久,人已經開始顫縮。
肖南卿抿了抿薄唇,蹙眉朝容墨琛點了點頭,便一把將慕煙夾在鴿子窩下,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
隨後,容司南看了眼被雷弈城遮裔在臂膀下的唐伊歌,也帶著唐阮離開了。
唐伊歌在容司南轉身的一刻,垂搭的睫毛掀了起來,痴痴看著他舒朗的背影。
“我們也走吧。”雷弈城見她痴看著容司南,濃眉皺了下,說。
唐伊歌聽話,這才轉過視線,看向筆直站在靳建城墓碑前的靳橘沫,無聲的嘆息在心間劃過。
唐伊歌輕點了點頭,便被雷弈城和顧言兩人離開了墓地。
幾人離開後,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