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是防不勝防。”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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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煜從榻上走了下來,親自彎腰扶起了單膝跪地的劉得遠。他的眼睛黑而沉,叫人一見之下便覺得安心:“正因為如此,我才要讓你在軍中好好樹威。如今無論是朝堂還是軍隊,我與三弟能夠用得到的人少之又少,虎視眈眈的人卻是防不勝防。”
因而你和億安就成了我們最大的後盾與希望,我要你替我培養出最精英的部隊,在關鍵時刻助我馬到功成。”
劉得遠不由得一愣,抬起頭見到李正煜堅毅的神情時,卻對他的一番佈置再無疑慮:“既然如此,我便快馬加鞭趕回軍中,只待您一聲令下,便去取那叛賊的首級。”
萬妮兒聽到柳長寧的話,臉上頓時露出幾分依依惜別之情。他張了張嘴,礙於李正煜與柳長寧,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
柳長寧見了,心中卻是一暖,開口道:“近思千里迢迢回京終是不易,如今卻要急著走,妮兒你去送送他吧。”
萬妮兒聽了柳長寧的話便露出一副如臨大赦般的神情,一疊聲地應著“是是是”,人卻已經像是春日的燕子一般靈巧地飛到了院外。經歷了這些日子的種種變故,還可以保持著一顆本心的也就唯有她一人而已。
李正煜拂一拂袍袖,臉上掛著幾分笑意:“走,我們去瞧瞧長姊。她這個時候,定然是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你我搶了先機,必然能佔得不少的好處。”
柳長寧卻是微微一愣:“大長公主雖也不是什麼善輩,但好歹是個女子,夫婿新喪,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從她身上得到好處,未免太過無情,也難免落人口實。”
李正煜似笑非笑。每次他露出這樣的神情便讓人生出胸有成竹之感。他的聲音低沉嚴肅,叫人聽了心頭一凜:“你真覺得大姊是完全無辜的?且不說她素來的處事方式,便是她的身份與朝中的人脈,又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是說這事是她的苦肉計?親手殺了自己的夫婿,她又能得到什麼?”
李正煜鳳眼微挑:“那便要問她自己了,我雖不解她的用意。但心裡卻明白她絕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她與駙馬也不算全無感情,此番下了如此狠手,除了如今局勢緊張的緣故,必然也是有人允諾了她天大的好處。”他眼眸微斂:“若真想讓朱長貴伏法,可不是這般在家顧影自憐便能做到的。還不同我去瞧瞧。說不定對付朱家的法門便在長姊的手中。”
柳長寧這才猛然驚覺今天自己這一番表現實在太過頹喪,於是整了整衣襟道:“容我換一身衣裳,這便同你一道出府。”
柳長寧沒想到。大長公主府前已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場景。放眼望去平日裡在朝堂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僚們,如今又聚到了一起,將公主府前的空地圍擠得水洩不通,又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望、指指點點。柳長寧抱歉地對著李正煜微微一笑,換來他一句譏笑:“看吧,我們倆可算是遲了。”
便在此時,李玲瓏身邊的貼身姑姑修豔卻朝著李正煜與柳長寧的車駕而來。在長公主身邊待得久了,對於宮廷裡的一切也是耳濡目染。修豔的舉止神態都稱得上大家閨秀,叫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到了車前,只微微福了一福。便低聲說道:“此處人多眼雜不方便說話,公主殿下讓奴婢來給二位帶路,二位可否下了車隨奴婢走一走。”
一旁的仿若聽了。臉上卻是顯出幾分疑惑的神情,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彷彿是在提醒李正煜,不帶一個侍從便跟著修豔去了,委實有些草率。
李正煜卻彷彿視而不見,他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對修豔道:“那便有勞姑姑帶路了。”
重重深院鎖住了所有的動靜,府門前這樣熱鬧,這裡卻完全都聽不到。滿架薔薇開得正好,如烈焰如紅霞,妖豔嫵媚之處簡直與傾國傾城的牡丹不相上下。可是到處懸掛著的白色布條,則讓薔薇的生機都隱於無形。有兩三個侍女邁著碎步走來,嘴中輕聲說著:“殿下看不得這麼鮮豔的東西,快快將這些花都撤下了吧。”柳長寧聽了卻大覺落寞,她回給李正煜一個疑惑的眼神,這才信步朝著半掩著的門內走去。
李玲瓏一個人坐在密密的珠簾之後,只能隱約瞧得出她的身形,卻完全不見她的神情。至於身邊床榻上穿著錦繡服裝的人影,便應該是趙友亮的屍體了。屍體的腳畔的大缸裡著長明燈,在中午的光影裡更顯得淒厲而詭異。
李玲瓏聽到響動,將一張慘白的臉緩緩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