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戰慄起來,她的背不由自主地弓著,身體的某一處起了微妙的、讓人難以啟齒的變化。他一路吻了下去,從她修長潔白的頸項再到微微凸起的鎖骨然後一路向下,直讓她整個人都融化在了這濃烈的吻裡。他失了一貫的持重,有些焦躁地消除著阻隔在兩人之間層層疊疊無比累贅的衣物。
當兩人終於裸裎相見時,李正煜的眼中便蒙上了一層名叫“**”的薄霧。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盤旋不去,以至於她連胸口上潔白如玉的膚色都泛起了一層紅暈。他說的是:“會有些疼,忍一忍就過去了。抱緊我,我帶你去見識翱翔天際的滋味。”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妻妾之爭
柳長寧在理智完全被湮沒前記住的也只有李正煜最後說出的這句話。她彷彿墜下懸崖的人一般,雙手死死地攀著李正煜強壯有力的雙臂,潔白修長的雙腿纏在他的腰際。萬壑松濤、白雲蒼狗在她的眼前飛速地旋轉。他與她這般地親密無間,便如是一人一般。這種感覺真好!
紅燭無聲無息地燒著,那豔色的紅光燒得正旺彷彿要將屋內的兩人燒殆盡一般。窗外卻是夜色沉沉、夜雨敲窗,帶著歲月靜好的味道。
初春的夜裡沁著涼意,柳長寧睡意朦朧之際只覺得身上描龍繡鳳的錦被還不如自己素日裡蓋的那條,於是便弓著身朝那溫暖之處挪了過去。李正煜暖玉溫香抱了個滿懷,倒是安之若素,無意識地說了句:“唔,這一次不會再叫你吃苦了。”
柳長寧只覺得這句話聽著有些不倫不類,但仔細想想八成是說鎮國公府蒙難以後自己這些年的遭遇,於是便心滿意足地會周公去了。
這一覺睡得極沉,等到她睜開眼,枕邊卻是空空如也。她這才想起一直以來李正煜都是睡得極少,有時為了處理公務更是夜以繼日,到了清晨時揩一把臉,換一身朝服便匆匆上朝去了。她隨手將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又對萬妮兒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躡手躡腳地朝前廳走去。果然瞧見李正煜拿了幾份密報暗自出神。
他的面前一字排開站著以血手為首的的幾名暗衛,皆是神情肅穆,彷彿挺著的幾桿槍。
李正煜好看的濃眉原本是緊緊地鎖著,他的食指在唇上來回摩挲,顯然是出了什麼棘手的事。但一見到柳長寧走來,卻是換成了笑臉,那上揚的嘴角和眸子裡熠熠生輝的光彩看著便不是裝出來的。
柳長寧擔憂道:“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李正煜卻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沒事兒,不過是暗衛們有了新發現。”他長臂一伸去牽她的手:“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柳長寧到底沒有輕易走成。等她換了一身外出的服裝出來,卻見卞雲娘一行早已在前廳中候著了。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嫁給了李正煜,便是楚王府中的女主人了。而這些姬妾們按慣例來講便是要由王妃管理的,所以一大早便找上了門。一是要瞧瞧這個王妃是不是好相處,二來便是為了在李正煜面前做出些姿態,以便為自己將來某個好前程。可她們卻是沒想過。這麼花團錦簇地往前廳裡一站,倒有幾分聚眾示威的樣子。
李正煜坐著喝茶,連眼皮都沒有抬一抬。倒是柳長寧理完裝出來,被眼前的陣勢驚得一愣。一張臉上現出幾分尷尬地神情,頗有些下不來臺。卞雲娘昔日仗著有李正煜的寵愛和李正煒的撐腰。並不很將柳長寧放在眼裡。如今一見她卻是滿臉諂媚的笑,嘴唇一張一合,也極盡恭維之能事。她的手上捧著一隻雕工精美的雕花木盒。裡頭一對琉璃耳墜熠熠生輝。柳長寧胸中一滯,語氣便有些不善:“這東西看著價值不菲,定然是王爺賞你的。妹妹的心意我領了,但這耳墜可不能收。”
李正煜本來是一副混若無人的樣子,如今卻突然高興起來。他一笑便連焦灼凝滯的空氣都流動起來:“長寧既然不喜這些禮節,你們也不必太過介懷。這些東西便自己留著,她呢,孤是會賞的。你們,孤也一樣要賞。大家既然姐妹相稱,也必然一視同仁。”
柳長寧不曉得李正煜這唱的究竟是哪一齣。倒是還記得自己是府中的主母,總要拿出些風範來。因而便將那些跪在地上不曾起身的姬妾們一一扶了起來。到了卞雲娘處,身形卻是一滯。只是默不作聲地上下打量著,卻絕口不提叫她起身之語。
卞雲娘饒是低著頭,仍舊可以感受到柳長寧目光中的寒意。她回想起素日來對她的不敬甚至挑釁,又聯想到她如今的態度,心裡大叫一聲,怕是這條命要斷送在柳長寧的手裡。
她往常很是有幾分聰明和手段,但也不過是女人之間的小伎倆。如今一遇到大事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