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祿娘眼珠子轉了轉,知道這是那小娼婦府上的家奴,便叉著腰怒罵道:“好啊,你便是那女人府上的家奴?我告訴你們,人是我兒子救的,她已經失了名節,我兒救回她的時候,她渾身都溼透了,又是我兒子抱回家來的。本來以為是哪家大家小姐,還想著給我兒娶了做媳婦,這才花費了銀錢給那女人看病。誰知道竟是個嫁了人的破鞋,還用匕首傷了我兒,恩將仇報,你們要是識相就賠錢給我。再告訴你家主子,那女人已經失了名節了,讓休棄了吧!”
阿祿娘得意不已的怒罵著,伊爾泰一開始沒回過神來,等他聽明白後,臉已經青黑一片了。
早起的村民早就站在遠處看熱鬧了,這會兒看著往日賢惠溫和的阿祿娘如潑婦般的大罵。對方那邊還跟著官家侍衛過來,她竟還有如此膽子,一個個佩服不已。
“那小娼婦如今失了名節,哪裡還配成為大戶人家的嫡妻,你們……啊……不,不要殺我。”阿祿娘本見伊爾泰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越發罵的起勁了,不料伊爾泰突然出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伊爾泰!”婉兒走出,狀態與昨天已經判若兩人,顯然已經治好了腦中的淤血,恢復了記憶。
她雖然失去了記憶,對於空間和藥物卻不陌生,一開始雖疑惑,但是隨著腦中淤血消散,記憶恢復後,便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奴才見過福晉,福晉吉祥”伊爾泰有意為之,跪下後恭敬行禮。
“奴才等見過十六福晉!”總兵府跟來的侍衛也立馬恭敬下跪,李氏和風廣澤見伊爾泰說破了婉兒的身份,也不再隱瞞,在風廣澤的相扶下跪下去行了禮。
“福晉,您大難不死,果然如皇上所言那般,福澤深厚。奴才這兩日放肆了,還請福晉恕罪!”李氏笑意盈盈的說道。
婉兒伸手扶起她,笑笑:“若不是你帶著我回來,我也不會這麼快恢復記憶,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以前雖然關係不好。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你也懷有身孕有了自己的幸福家庭了,好好過日子吧!有什麼困難,儘管來京城找我,若是進不來內城,去錦萃樓便能找到我了。”
“是。”李氏心裡那點擔憂真正的放下了,感激不已的應聲。
“你如今懷孕,我也沒有禮物好贈送給你,這是助產丹,自古以來,女子生產便是大難關,這藥丸可幫助你順利生產。”米夭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了她,李氏立刻接過,感激不已。
對於生產她其實是恐懼的,古代女人視生產為從鬼門關走一遭,就可知道這時代生產是需要經歷生死的。
現在有了這助產丹,她便可以放下些心了。
阿祿娘早就傻了眼,她如何能想到她那傻兒子隨便一救,就能救回個福晉來。若是她沒有貪婪福晉的東西,今日她便可風光一回了,說不定還能讓福晉張嘴為她招來一門好親事,一個好媳婦呢。
想到這裡,阿祿娘後悔極了。
婉兒瞥見一臉懊悔的阿祿娘,走過去,冷著臉道:“從今
道:“從今天開始,給你兒子改名字,當今皇上十六子名諱中佔有一個祿字,也不知避諱。嫌自己腦袋長得難看還是嫌它太重了!”
“民婦,民婦給改,給改。求福晉看在我兒救了福晉的份上饒過民婦的無知,求福晉恕罪,恕罪!”蒙氏終於知道害怕了,不斷的磕頭求饒。
其他村們也紛紛跪地,匆匆趕來的張里正和村長見了,也立馬跪地行禮高呼:福晉吉祥!
“都起來吧!”婉兒淡淡出聲,身邊圍繞著一隻歡快的蜂兒,婉兒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那蜂后便停在了她的手指上。
摸了摸蜂后,開啟荷包,蜂后自動鑽入荷包中休息去了。
“伊爾泰,爺怎麼樣了?”婉兒看向伊爾泰,心裡開始焦急。
若不是傷重,胤祿豈會不來接她?
“回福晉,爺昏迷了整整兩日,身上多處傷口,有一道傷口被敵人刺中了肺葉,喘口氣都咳的不行。奴才來尋福晉前,爺還鬧著要來找您,被芍藥出手打暈了。”伊爾泰沒有隱瞞,婉兒一聽這話還得了,提氣腳下一點,利落的飛身上馬。
“胤祿此刻在哪裡?”婉兒問了一聲,伊爾泰趕緊翻身上馬,說道:“在嘉興總兵府。”
“馨玉,有機會京城見,胤祿重傷我便先走一步了。近日那些人在附近行動,你們小心!”臨走前,婉兒又對李氏叮囑了聲。
風廣澤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人,點了點頭,目送婉兒駕馬飛奔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