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竟是遇到了失憶的婉兒。
看來,這是老天爺讓她報恩呢。
“我有很多東西記不住了,我腦袋上有個凸起,怕是入水前撞到了什麼。”婉兒又摸了摸腦後疼痛的地方,李氏看了眼,怕是真的有些腦震盪,暫時失憶了。
“那邊先去我家住著吧,我們家雖然不大,但也是兩進的院子,夫人暫時先住著。下午就讓我當家的去給十六爺送信,讓十六爺來接您!”李氏笑著說道,上前挽住了婉兒的胳膊。
婉兒點點頭,道:“也好,那就叨擾了。”
“夫人說笑了,若不是您跟十六爺,我跟廣澤怕也死在他人刀下了。”李氏這話說的不錯,卻是隱晦之語,讓人誤以為他們夫妻差點遭遇什麼然後被婉兒扶起給救下了。
“那這位夫人便交給你們夫妻暫時照顧了,廣澤既然認識這位夫人的丈夫,就早些通知了吧!”張里正也出聲道。
風廣澤點頭,應道:“好,張里正放心。”
李氏見此不再多話,帶著婉兒往家的方向走去,出了門,兩個小丫頭上前來幫忙,李氏介紹道:“這是玉音,玉玲姐妹倆,是我的伺候丫頭。家裡還有一個婆子,是玉音姐妹倆的孃親,是個寡婦,但是人很麻利,茶飯也做的不錯。”
村民看著李氏將婉兒帶著去了村頭大宅,也紛紛散了,也有幾個婆子沒事就聚在阿祿家門口。
那阿祿娘也不罵了,哭著起身扶著阿祿道:“兒啊,娘沒用,到手的媳婦兒也沒了。該死的小娼婦,誰能想到她是大戶人家的嫡妻,若是早知如此,救回來那天,就該將她辦了。就算她是大戶人家的嫡妻又怎麼樣,一旦毀了貞潔,還不是被休棄的下場,那時候你就有媳婦了。現在不僅媳婦沒有了,連好東西也都沒有了。”
“娘,還有一個。”阿祿傻氣的拿著金簪說道,阿祿娘接過收起來,四下張望了下,欣喜道:“阿祿,有了這隻金簪,我們還了錢就能給你去一房媳婦兒了。娘給你找個黃花閨女,那個女人你可不要再去找她了,她不是你媳婦,知道了嗎?那風家可不是好惹的,雖然是外來戶,可是家裡卻不差錢,又有些本事,知道沒?”
“可是,媳婦兒她……”阿祿張嘴想要反駁,被阿祿娘一個瞪眼給嚇得嚥了回去,點了點頭。
阿祿娘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你乖了,娘這幾天就給你張羅,爭取在立秋前給你娶回新媳婦來。”
“好。”阿祿沒有太大興致,心裡想的還是婉兒那張俏臉。
看了看風家方向,最後垂著頭回房去了。
阿祿全名張長祿,他爹還活著的時候,家裡條件也不差,捕魚為生,曾養過珍珠。後來張長祿的父親患了病,家裡的錢都換成了藥錢,可是卻也沒能挽回生命,還是去了。
加上人又有點傻,就更沒人願意嫁給他了。
就在婉兒去了李氏家暫時安頓的時候,嘉興縣城總兵府內也亂作了一團。
胤祿重傷昏迷至今未醒,那王晗煙倒是心思縝密,把一些情況都給想到了。胤祿跳下江水後,就遭遇了潛伏在水中的殺手攻擊,因心繫婉兒的安危,被一人用劍刺中了右胸腔。
那王晗煙還想著將胤祿擄走,要不是丁權和冥旬反應快也下水救援,怕是胤祿也被人擄走了。
胤祿武功不低,可婉兒墜江生死不明,他太過擔憂之下,才會被那些個卑鄙小人偷襲重傷。連翹也參加了打鬥,但是卻更多的是關心婉兒有沒有被救回來。
得知婉兒失蹤的訊息時,她差點就勾起嘴角笑出來了。
芍藥那日瞪著她的目光恨不得要將她吃了一般,爺昏迷整整兩天來,她一直想就近伺候,卻不料,芍藥根本不讓她過去幫忙。只是跟伊爾泰兩人專門伺候著,氣恨的她寫了一封信傳去京城給伊蘇說,芍藥與伊爾泰關係曖昧。
若是伊蘇真的在乎伊爾泰,怕是很快就要跑來了吧!
“爺,您醒了?”伊爾泰見胤祿睜開眼,立馬欣喜道。
胤祿掃了床前的人,沙啞著聲音問道:“福晉呢?”
“福晉失蹤還未找到,不過爺放心,奴才等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福晉,只是身邊沒有追蹤蜂,所以沒能找到福晉去向。”江域片區根本沒有屍體浮起,那就說明福晉沒有死,應該是被誰救下了才對。
胤祿皺眉,突然想起之前婉兒給他的一個荷包,他找了找沒找到,就對芍藥問道:“爺身邊的荷包呢?”
“爺,您說的可是那繡著蘭花草的紫色荷包?”芍藥詢問,胤祿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