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看了阿祿娘一眼,說道:“她拿了我的東西,我雖然很多東西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那手鐲應該是我夫君給我的。”
風廣澤意外的看了婉兒一眼,十六爺陰鷙無情,卻對眼前的女子深情繾綣,寵溺無限。
而眼前的女子聰慧優雅,又是最近盛傳的女神醫,雖然不知道如何失憶了,卻又能記得丈夫送的東西,這兩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竟連失憶都不肯丟棄丈夫送的東西,還牢記心中!
“阿祿娘,你還是老實的將夫人的東西都拿出來吧!別弄到最後送去衙門,這可不划算了!”風廣澤看著阿祿娘說道。
阿祿娘不甘願,可兒子脖子已經開始沁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大叫著:“別傷我兒,我這就給你拿,給你拿!”
“這阿祿娘往日看上去很是溫和賢惠啊,怎麼做出貪人東西的事情來了,就算這位夫人是她所救,也不該如此噁心啊。”一個婦人小聲道。
“嘁,人家心大呢。若不是人家京城來的夫人有武功在身,怕是那老娼婦都能讓人夫人帶病與她那傻兒子入了洞房。要真是如此,可是害了人家夫人了,這可是不貞不忠的大罪名了啊,心思忒惡毒了些。”王翠花因為之前的事情,火上澆油的說道。
阿祿娘拿著婉兒本來的首飾,金簪步搖,戒指手鐲出來,正好聽到這話。
憤恨的將東西遞給了婉兒,叉腰就朝王翠花罵了起來:“老娼婦還好意思罵我?你難道就沒打主意,那你今天拿著彩禮來我家做什麼的?不要臉的老貨,在孃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嫁人也偏要來堵我,賤人,活該丈夫死得早!”
“哎喲喂,搞得你丈夫沒死似的。”王翠花氣急,卻又嗤笑的反駁了一聲。
阿祿娘一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罵起來。
從未見過阿祿娘如此撒潑的村民皆是震住了,婉兒卻懶得與他們再計較,放開了阿祿,轉身就要離開。
阿祿一把逮住了婉兒的衣袖,哭著道:“媳婦兒,你是我媳婦兒,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婉兒轉身好脾氣的扯回衣袖,說道:“我不是你媳婦兒。”
“不,我娘說你是,你就是。你還是我從江裡救回來的,你要報答我。以身相許,戲文裡都是這麼說的。”阿祿卻執拗的再次拉著婉兒的衣袖不肯放人。
婉兒眼神轉冷,冷冰冰的看了眼被阿祿扯住的衣袖,村民們也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道:“嘖嘖,誰說他是傻子來的,我看著一點也不傻啊,還知道要媳婦兒,還知道扯著人家的衣袖不放人嘞。”
“這阿祿娘也是害人,差點讓人家夫人丟了清譽,以恩相脅,不要臉皮,還好意思在那裡哭呢!”
“就是,就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阿祿娘怎麼能這樣子,當真讓人失望之際。”里正婆娘也開口說道。
眾人頓時附和起來。
婉兒微微動用內力,將阿祿彈退數步,冷著臉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這金簪用來作為救命之恩,想必也是夠了。但是,還請這位大哥莫在胡說八道,辱我清譽!”
“福…婉兒夫人,您怎麼會在這裡。”李氏挺著肚子跑來,見到婉兒時也是驚訝不已。
“李……李氏?”婉兒看著揚起微笑的李氏,腦中閃過一個姓氏來。
李氏點頭,笑道:“是,我是李氏,我是李馨玉,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你還救過我的命呢!”
李氏這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之笑,風廣澤迎上去,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李氏滿臉驚訝。
“夫人,您失去記憶了?”李氏突然想起兩天前她跟廣澤去縣裡購物時,那些官兵好像在查詢著什麼。
一開始還有些緊張,慌張的就回來了。
現在想來,怕就是因為十六福晉失蹤了,所以才會大肆搜查尋找吧。
江南發生水災,這種洪水災難,會突發瘟疫。
十六福晉是女神醫,此次怕便是跟著十六爺過
著十六爺過來派發物資,幫忙預防瘟疫吧!
墜入江裡難道是遇襲了?
也是,近日朝廷那麼大的動作,開設工廠等等,她便知道必然是出自婉兒的點子。
她現在已經逃出生天,只想著好好與廣澤過日子,相夫教子,其他事情不想多管了。若是以前,她必然是要為自己爭上一爭的,來到張家村住下這些日子,倒是越發沉澱了心性。
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與皇室,京城車上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