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田莊、鋪面本來的價值和放在庫房裡那些東西了。可是,她喜歡這樣的月華,整個人都是神采奕奕的,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帶著仇恨的陰影。
果然,男兒家還是更適合外面那個更寬廣的天地嗎?可這籠子裡的人卻也未必願意放過他。
玉蟾收拾完書房之後帶著月華用剩下的茶盞走了出來,關上門時,卻發現有一角黛色的衣服顯露在影壁旁邊,隱隱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玉蟾一走過去,喜蘭便探出頭來,一看是玉蟾連忙行禮問後,旁邊一個九歲左右的小丫鬟也跟著行禮。卻是玉蟾沒有見過的。
“這是誰呀?”玉蟾微笑著問道。
喜蘭連忙說道:“她叫喜秋,是我在黃媽媽那裡就認識的姐妹,現在在內院大小姐的院子裡當差,趁著閒了來找我玩兒。”
“既然你正忙著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記得來找我玩!”說著,喜秋又向玉蟾行了一個禮,然後匆匆地跑了出去。
“以後若是有人找你儘管帶到後院你屋子裡玩去,這可是永輝堂正門的當口,一是受了風不太好,二是有人看見還以為是你們在偷懶呢!”玉蟾說道。見喜蘭點頭便又笑了,把手裡的東西分喜蘭一半,說道。“這是大少爺慣用的舊窯甜白瓷繪花鳥的茶具,不能交給廚房的人去洗,你跟我到後頭去吧。”
如今,院子裡的人認定玉蟾是月華身邊最紅的人,能在她身邊幫忙喜蘭自然是極願意的。況且又只是洗個茶具而已?喜蘭便高高興興地捧著東西跟了過去,玉蟾便親切問了她這段時間習不習慣,差事辛不辛苦之類的事情。隨後便不經意地問喜蘭剛才跟喜秋兩個說了些什麼。
“她說是來看看我,我當時正掃院子呢!讓她先到後頭去等我一下,可她不願意,說大少爺又不常在家。問我哪來那麼多差事。”喜蘭伶俐地答道,“我就說,這幾天下雪。每天掃雪的事不能耽誤,她就跟我說大小姐喜歡雪,不讓掃,不過,如果院子裡有人犯了錯就會被罰到雪地裡去跪著。”
不是來打探訊息的麼?玉蟾有些不敢相信。又多看了喜蘭一眼。她還記得喜蘭今年剛剛八歲,是同來的四個丫鬟裡最小的一個。其他三人都是家生子。在這府裡也算是有些根基,而且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都有些心眼兒,只有喜蘭是從外頭買來的,性子也還算樂天知足。玉蟾一邊想著一邊帶著喜蘭進了茶房,教著喜蘭將茶盞裡的茶葉倒掉,然後舀了一盆水把茶具泡了進去。她見喜蘭戰戰兢兢的,便笑了一下,說道:“沒關係的,雖然貴重但也只不過是個器物罷了,沒得人還去怕它的。你像平時一樣認真些,就行了。”
“是。”喜蘭應道,稍微放鬆了一下。
待洗好了一套茶具,玉蟾又教她把東西晾在架子上,然後站起來用帕子擦了擦手,說道:“喜蘭,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能啊。”喜蘭點了點頭。
玉蟾不由得失笑,說道:“你也不問問我要叫你幫什麼忙你就說能?萬一,我是要你把這些東西都打碎呢?”
喜蘭尷尬笑了一笑,說道:“玉蟾姐姐怎麼會讓我做這種事情?”
“以後別這麼輕易答應別人,還是多想想吧。”玉蟾說道,“我是看著守後門的婆子最近有些不像樣,但她也是個老人家了,我也不好當面去找她對質,所以想讓你幫我瞧瞧院子裡的姐妹們最近都幾時出去,跟誰來往的。到時候,我去問那婆子,只要她說的有一條跟你說的不一樣,就可以拿住把柄把她趕出去了。”
“這倒是不難。”喜蘭說道,“其實,大少爺和玉蟾姐姐不在府裡的時候,姐妹們也不多走動,綠萍姐姐就偶爾從東側門出去外頭逛逛街,可琦姐姐則回針線房那邊去,晴雨姐姐來了這麼久還沒見她出過院子呢,雲露姐姐多是去迎福居那邊,而碧荷姐姐也並不如何出門的。我們幾個出去也大多是見見以前在黃媽媽處的小姐妹。”
玉蟾笑了起來,說道:“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呀?”
“我在家的時候我娘就說我是傻記性。”喜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最近院子裡有什麼樣別的事情嗎?”玉蟾又問道,“大少爺和我最近很少在府裡,有些事情怕是還不知道呢!”
喜蘭回想了一下,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下雪前那一陣子,大太太讓人來看永輝堂的屋子,說是後院的排房不夠,要再加一排。讓工匠進來量了量屋子,結果都這麼久了也沒聽說到底要不要加蓋,所以我覺得有點奇怪。”
這件事綠萍也向月華說起過,是月華推說房子夠住不用加蓋的,為的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