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就看攝像頭回收的資料,看多了女人們的言語機鋒,動輒一驚一乍地表示各種描寫人類關係的書籍相比真正的實戰實在差得遠了。
這安靜一直持續到尚小寒期末考試結束,他照例得了全優的好成績,但是隻休息了一天,立刻投入到假期學習計劃中去了。
齊鏡聲已經從陳樂那裡得到了訊息,家裡今年的服役名單上報,首都綜合大學的休學申請也已經遞交,如無意外,九月入學的日子,他會進入麒麟星座上的某個行星戍衛部隊。
抓緊最後一點兒時間,他每天都去黎賀家跟尚小寒見面,小寒學習時間他也在旁邊看書,偶爾充當老師給他解答些問題。
這天兩人一起吃了午飯,尚小寒洗碗,齊鏡聲收拾桌子,沉默一早晨的小九忽然咦了一聲,“醫生勸安慧找個地方度假放鬆,劉雅建議她把齊鏡彥留下,她同意了!”
齊鏡聲本來在歸位茶杯墊,聞言一愣,“沒聽錯?現在她每天白天還能守著齊鏡彥,出去度假可好幾天看不到了。”
“她沒辦法了,”小九重複那邊的情況,“醫生給她建議的是三號星的某個療養勝地,我查了下,是個以各種藥用溫泉為特色的山莊,齊鏡彥去了估計會瘋。”
齊鏡宣告白了,上輩子他沒有這麼上心的照顧齊鏡彥,安慧去哪兒都要帶著孩子,可能去的不是這個地方。
這一回他照顧孩子照顧的太好了,安慧好歹養了他十幾年,自認為了解他的心性,對弟弟總會盡心盡力,日積月累的竟敢撒開手了。
攝像頭每天接收的資料太多了,齊鏡聲一般等小九過濾完了聽彙報,“這幾天沒有任何人挑唆暗示她給我下藥嗎?”
小九也是嘆氣,“我跟你都太天真啊,誰會在她屋子裡明目張膽說這個事兒。”上一回齊鏡聲的精神體在十八歲的時候還很弱,它純粹是個擺設,連不上網什麼都不知道。
那種隱秘的手段,並不是隨便誰都會知道的。否則,有錢有勢的人家,凡是孩子不夠好,就要想辦法搶人家的能量核,世界就亂套了。
齊鏡聲回憶了下,上輩子是他進入大學開始,開始專業級的能量場拓展訓練,安慧以食堂不好為由,派了保姆去天琴座,在首都綜合大學附近租房子按照營養師開的食譜每天給他準備飯菜,其中包含許多藥膳。
後來在礦坑裡自爆前,他聽了一句,安老太太費盡心思十幾年,都叫咱們撿了便宜。
變成精神體跟著小寒又多知道一點兒事情,齊鏡彥當時還沒到覺醒期,離安慧動手還有些日子。
“看起來,攝像監控有點兒不夠用。”齊鏡聲敲敲桌面,“去訂貨,我得在她們的行李之類的東西里放一點兒。”
正經的家族可能隱約知道一點兒那樣的辦法,但是知道具體細節怎麼執行的可不多,尤其是女人。
現在離開學不過一個半月,如果內部沒人告訴安慧,那就是她認識了別的什麼人。
尚小寒洗好碗甩著手上的水出來就看齊鏡聲盯著一個茶杯墊發呆,一指頭彈過去幾滴水珠,“發呆呢?聲哥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嗎?”
齊鏡聲回過神,並不瞞他,“我母親要去度假,把弟弟丟給我帶了。”
“呦,你這是從鐘點工‘奶爸’晉級成全天候的啦?”尚小寒倒一杯水端到書桌上,邊鋪開作業邊跟他聊天。
齊鏡聲無奈,“是啊,全天候我就沒辦法來見你了。”
尚小寒才反應過來,“是哦,那我讀書遇到問題怎麼辦?”
“讀書遇到問題才需要我,”齊鏡聲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是不想跟我一起過暑假嗎?”
尚小寒捂著腦門翻個白眼兒,“我想啊,我超級愛跟聲哥呆在一起啊,可是我又不是黏人的小孩子,怎麼能跟小嬰兒爭哥哥呢?”
“他也很快長大了。”你也會很快長大的。
通訊器還沒收到官方資訊,齊鏡聲不急著回慎園,也找一本書坐下看。
“再怎麼大,那也比我小,”尚小寒忽然想起件事,“上回你給我發照片,不是直接把整個資料包給我了嘛。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事兒,當時太晚忘記告訴你了。”
他興致勃勃下去拿來自己的能量終端,翻出來一個照片。
慎園裡的滴露廳,窗外是濃綠的樹蔭,大廳裡張燈結綵,齊明雍抱著一個孩子站在中間的小舞臺上講話,那個孩子好奇地探手抓住話筒,周圍人都笑的很開懷,許多人拍著手鼓掌。
乍一看齊鏡聲以為是上個月齊鏡彥的週歲宴,拿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