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聲音清冷若寒霜,純黑色的眸子逼視女人:“還嘴硬嗎,說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吧,不然一會叫來了別的傭人,你臉上也不好看,李家這份工作也算是幹到頭了。”
女人一怔,不行,她絕對不能離開李家,李家的工資待遇都是很好的,如果出去了,她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農村婦女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嗎?肯定不能,她還有孩子呢,小寶還在醫院,沒了這份生活來源,小寶不是死定了嘛。李家的人都是當官的,如果這事鬧大了,哪裡還會容自己,這些大少爺,到小姐們無所謂,有父母供著,可她不行啊。劉小姐答應給她的那點錢也只夠頂一時的,小寶的病可是得需要長期治療啊。
女人頓時失聲痛哭起來,突然砰了一下跪在地上:“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是我一時糊塗,可我也不想啊。我的孩子還在醫院呢,剛才醫院打電話來說如果再不繳費就要停藥了,我孩子得的是白血病,才八歲啊,可是卻幾乎天天都是在醫院度過的。我正為錢發愁呢,劉小姐聽到了我打電話,說是給我兩萬塊,只要讓我上來回答幾句話,指正你就行了,我一時著急,就同意了。小姐,都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能告訴主家啊,我要是被解僱了,孩子就只能等死了啊。啊啊,嗚嗚。”
女人悲慼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廳裡,有人鄙視她活該,為了錢冤枉人,受到教訓也是應該的。也有人覺得她可憐,孩子得了那麼嚴重的病,她肯定著急上火,一時糊塗才會答應了。
這下子真相大白了,任憑劉羽心在會說,長兩張嘴,可是女人在這嚎的震天響,她說什麼都沒用了。也幸好這女人是個農村婦女,膽子小,沒做過虧心事,這才經不過一再盤問,不然,那個女生肯定是要被她冤枉死了。
劉羽心聽著他們嘲笑自己的話,再看看他們鄙視的眼神,氣的臉色一會紅一會青一會白,猶如一個調色盤般,嘴唇顫抖著半響說不出來話。
放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著,精心做的美甲尖銳的刺進肉裡,扎的生疼,倒也讓她氣怒攻心,亂糟糟的腦子清醒了些。
使勁深吸口氣,再吐出,重複兩遍,劇烈起伏的胸口這才平復下來,腦子快速的分析著目前的情況,看看怎麼能釜底抽薪,最差也得讓自己名譽的損傷小些。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以後上流社會的人豈不是都要看她的笑話,把她當成茶餘飯後的談姿,她還怎麼有臉遊走在圈子裡。
光說家裡人那也不好交代,拿著個那麼貴重的古董來討好,結果沒沒得到好臉就算了,反倒還惹的一身騷,家裡人一定得埋怨死她,而且李向陽這個金龜婿也沒有吊著。真是越想越生氣,今天一事無成不說,居然還把自己弄的聲名狼藉,這個圈子就那麼小,她名聲一旦被傳壞了,以後也別想指望能找個好人家了。
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就這麼走了,那個害她到這樣地步的賤人,以後在找她算賬,現在先把眼前的危機過去。劉羽心眼眸一狠,猶如一條毒蛇般,纏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突然上前踢了一腳那個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女人。
大聲斥責:“是誰讓你這麼說的,我跟這位小姐素不相識,怎麼可能要陷害她呢,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對不對,因為知道我得了李哥哥的眼,所以嫉妒,才會故意想要毀了我的名譽,讓李哥哥討厭我,是不是。”
在場的人齊齊翻了個白眼,把他們都當成傻子了吧,都這時候了,她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說瞎話,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他們突然有些同情剛才李少爺面對這種沒臉沒皮厚顏無恥的人時,有多麼的憋屈了。
劉羽心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丟擲最後的殺手鐧,雖然是對地上的女人說的,但是誰都知道,這其實說給眾人聽的。
“你可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你現在說出是誰指使你來冤枉我的,我還能念你一時糊塗,不再追究,如果還是不知道悔改,待我告訴爺爺,讓他老人家親自來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相信谷家老爺子親自調查,誰也不會說他老爺子不公吧,老爺子一生公正廉明的名聲不是白來的。”
“吸”眾人突然倒吸口涼氣,谷家老爺子那是什麼人,開國的功臣,用雙手打出來的天下,又是如今一號的爹,眾人看向劉羽心的目光不禁變了,在場這麼多人,她是不敢隨便亂說的,不然被傳了出去,說不定比她買通傭人冤枉別人還要嚴重的多,畢竟那位老爺子可不是誰都敢攀的。
在場的人心思立刻就變了,原本輕蔑鄙視的眼光瞬間消失,聽說谷家兩年前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孫女,而且是那個人的女兒,但是這個少女除了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