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只不過娘娘控制得當,還未有大事,以後一切要小心,必須安心靜養。”
“風言風語?”赫連鋮的眼睛即刻間便眯成了一條縫,宛如老虎捕食前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凌厲:“誰敢到瑛瑛面前說什麼風言風語?”
“皇上!”小箏不管綠竹的牽扯,掙扎著衝了出來:“皇上,是慕老夫人今日進宮說了些胡言亂語,娘娘這才氣壞了身子。”
慕老夫人竟然說她早就有想要爬床的心思,這口惡氣,小箏怎麼也忍不下。
“什麼?慕家那個老雜碎,竟敢這般膽大妄為!”赫連鋮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來人,快去大司馬府,將那個老雜碎拿進宮來!”
“皇上!”慕瑛趕緊喊了一聲:“皇上且住!”
怎麼樣說慕老夫人都是她的祖母,進宮來說些這樣的話,其實也不是她的錯,大戶人家誰家沒有姬妾和通房丫鬟?她記得那時候慕老夫人還送了幾個美貌的丫鬟到母親院子裡,聽那些丫鬟們私底下磕牙花子的時候說,是老夫人送了給父親做通房的。
只不過父親與母親情深意重,並沒有讓她們進內室,後來那些丫鬟不是分著去做粗活,便是發配到別的院子裡去了。當時慕瑛還在想著祖母實在是刻薄,送這些丫鬟來是想要離間父親母親的感情不成?後來慢慢長大,方才明白,在高門大戶裡邊,這事情實在是司空見慣,沒有什麼好說的。一般來說,都該是夫人主動為夫君準備通房,慕老夫人是見著主院裡沒有通房丫鬟,這才塞了幾個人進來的。
今日她進宮說這些,其實只是以她的想法來看待她與赫連鋮,莫說是慕老夫人的想法,只怕天下人都會是這般想,哪有皇上只寵著一個女人的理兒——三宮六院都不會享受,那他當什麼皇上?
慕老夫人提議讓她用貼身的人來將赫連鋮套住,這也是常見的手段,前朝就有姐妹,甚至是姑侄一同服侍皇上的典故,只不過那幾朝皇上因為寵幸一家的女子太過,外戚干政過於兇猛,引發了內亂,故此大虞有規矩,同宗姐妹不得同時嫁進皇室,這樣方才遏制了一家外戚獨大之勢。
“瑛瑛,怎麼?”赫連鋮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眼中繾綣無限:“你莫要著急,我聽你說完話再想法子來懲治慕家那老雜碎。”
“皇上,再怎麼樣,她也是我的祖母。”慕瑛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所幸我身子沒事,便放過她這一回罷。”
赫連鋮有些疑惑,慕瑛進宮這麼久,鮮少提到慕華寅與慕老夫人,一說起家裡人,便只是說慕夫人和弟弟妹妹,他心裡自然明白,肯定慕瑛與他們兩人並不相得,自己處置慕老夫人,為何慕瑛要出言反對?
只不過他卻也不想不按慕瑛說的去做,朝站在一旁待命的江六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不用讓人去傳朕旨意了。”
江六彎腰退到了一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慕昭儀及時制止了皇上,否則若是皇上派人去慕府抓了慕老夫人,這京城不知道又會要出多少閒言碎語。
“瑛瑛,怎麼樣,你現兒身子好些了沒有?”赫連鋮挨著慕瑛坐了下來,有些擔心的望著她,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好像不燙。”
“皇上,你又不是太醫,還裝模作樣給我來看病?”見著赫連鋮這般體貼,慕瑛心中微甜,方才的不快一掃而光。
“我就是瑛瑛的藥。”赫連鋮笑嘻嘻的湊了過來,一臉陶醉:“瑛瑛看到我,是不是就覺得病要好了三分?”
“皇上,這話虧你也說得出來。”慕瑛坐正了身子,推了推赫連鋮:“皇上別鬧,我該喝藥了。”
青苹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將托盤放下:“娘娘,這湯藥不燙不涼,剛剛好。”
旁邊一個宮女走了過來,拿起小湯匙舀出了些到另外一個瓷碗中,仰頭喝了下去:“奴婢為娘娘試藥。”
赫連鋮獨寵慕瑛,生怕有人在她的飲食裡做手腳,每次用飯喝藥,都會有奴婢先試過沒有事情,才讓慕瑛用。對於慕瑛,他覺得怎麼樣小心都沒有錯,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護住她的安全,故此這麼多年來,還算是風平浪靜,那幾位綿福即便恨得牙癢癢的,也沒法子威脅到慕瑛。
那宮女試過藥,在旁邊站了一陣子,沒見有什麼異常,赫連鋮這才端起藥碗來,朝慕瑛笑了笑:“瑛瑛,我來餵你。”
當著這麼多人,他一點也不嫌肉麻,慕瑛有些羞澀,朝旁邊避了避:“皇上,讓小箏來便是,你迴文英殿去罷,正是年關的時候,想來事情比較多,壓到明日又不好了。”
“瑛瑛,你怎麼了?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