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感覺到手一鬆,東西已經被皇帝取走。皇帝淡淡問道:“張之函那裡都打點妥當了?”,離墨習慣性的點了點頭回到:“屬下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皇后娘娘和太子、公主的安全絕對無恙,只是皇后娘娘悲痛欲絕,屬下怕將來不好收場。”黑暗裡傳來低沉的笑聲:“真沒想到,你離墨也有說怕的時候”離墨心道,大意國兩個最有權勢的人都栽在她的手裡,不怕她怕誰?!這話也不敢當著皇帝的面說,正思索著告退,皇帝已經說了句:“你先退下吧,按計劃行事即可。”
古諾一直眯著眼睛似睡非睡,只要稍微有人接近他,他的眼睛就會突然睜大;古煙蘿倒是一反常態,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不哭不鬧,只管瞪著眼睛細細打量藍妃。不曉得為什麼,藍妃覺得一陣脊背發涼,這兩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嬰兒,卻帶給她極大的恐懼,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將那兩雙眼睛閉上,手未動,背後裡已經傳出不鹹不淡的聲音:“娘娘自重些,太子和公主正在休憩,不宜打擾。”她有些憤怒,渾身打顫,剛要罵那侍衛一頓,卻不得不死死咬住嘴唇,生生忍了下來,她不知道皇帝在玩什麼把戲,日日住在她這裡,卻看都不看她一下;將太子交給她撫育,她卻不能近他們的身,日日盯著兩個像極妺妃的孩子,她的神經一直高度繃著,她覺得快要瘋掉了。
她幾乎有些歇斯底里衝著侍衛大喊:“我要見皇上”,侍衛使了個眼色給同伴,一群人立即將太子和公主團團保護起來,那侍衛面上依然淡淡:“娘娘自重些,皇上正忙著。”藍妃衝上去,想要去撕打那個侍衛,她心裡懼怕,她不知道自己怕什麼,但是她一定要見皇帝,那侍衛快速躲開,旋即一條混合著藥物的溼帕蓋在她的臉上,她隨即失去了知覺。一旁服侍的宮女將她扶進內室。那侍衛依然淡淡說了句:“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皇上的品味跟別人還真不一樣。”說罷還有聲有色的咂咂了兩聲,別的人倒沒什麼反應,古煙蘿卻笑得燦爛無比。一雙大眼睛幾乎眯成了月牙。看來這個侍衛說的話,挺對她的胃口。
平生第一次,她有拔這個白鬍子老頭鬍鬚的衝動,他笑得無比天真,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的惡毒:“你要把你回家的信物交給我保管,不然你若帶著兩個寶貝回家,我多年的心血豈不白費了?”
咬牙咬牙,妺妃拼命抑制住自己動手的衝動,狠狠地將手中的戒指脫下來,遞了上去:“給你”。張之函哈哈笑了兩聲:“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年後,若古諾願意繼承皇位,你必須將他送回。不然,哈哈。”
馬車已停在寢宮外,喜鵲和梧桐沒有和她一起走,皇上不許。林楊執意要和妺妃一起回蘭陵,他原本就無官無職,來去自如。文海也辭了御醫的位子,老早已經先行趕赴蘭陵去打點,離墨一直跟著妺妃,寸步不離。
妺妃覺得一身的傷痕和疲憊,她對這宮廷只有無盡的厭惡和傷悲,她幾乎頭也不回的鑽進了馬車,鞭聲響起,馬車緩緩駛出宮中,一切都結束了。
輕輕撫上頸間掛著的戒指,若真的一切未能如願,不如,就真的回家吧。
看簾子落下,塵土揚起,古逸輕輕說了句:“妺妺,我們還會再見的,你逃不掉的。”
我不要別人說我是為了你,放下萬里江山,所以我寧可讓你傷心離去,這樣才是萬無一失。
等你到了蘭陵,你就會見到古諾和古煙蘿,那裡已經成了你的封國,等我處理好這裡的一切,一定會以你喜歡的樣子出現你的面前,再無那後宮三千煩惱、再無那爾虞我詐之鬥爭,我們只要和和美美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立在他身後的李簡一言不發,眼裡的傷痛無可抑制的泛濫,這世上,哪有什麼失憶的藥?若有,我倒真的希望你忘了一切,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我願意為你扛起這萬里江山,只是,求你,莫要忘了我。
兩個人各有心思,半晌無語,末了,李簡問了句:“等古諾長大成人,這位置,我再還給他。不過,這後宮…”古逸難得輕鬆一把,說了句:“願意走的走,願意留的留給你,你看著處理吧。”李簡拳頭捏了起來,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好,那我只留妺妃一個。”
侍衛見兩個人又打了起來,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進退兩難,誰說做皇帝的侍衛風光無比?!
三年以後
永邦內州一處僻靜別苑
遠遠的,古逸看到三個小娃娃坐在路邊玩耍,只一眼,他就看出是古諾和古煙蘿,費勁千難萬險,終於找到他們了,他心情有些雀躍,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就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裡,激動不已:“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