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了,皇上您一定要救救他。”
“皇后莫急,皇后覺得朕派誰去好呢?”蕭騰峰轉身緊盯著易皇后,彷彿要將她的心思看的通透。
“要派誰去還要皇上定奪,但是臣妾求求您,一定要講景仁絲毫無損的救出來。”易皇后拉著蕭騰峰的衣袖哀求,蕭騰峰深深的看向那雙被歲月打磨的波瀾不驚的雙眸,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關心易景仁。
“恩,皇后莫要擔憂,這事,朕心中早有了斟酌,定當派人救景仁回來。”蕭騰峰彎腰將跪在地上的易皇后扶起來,眸中是一片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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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中,蕭子墨明明先蕭騰峰一步知道了邊關的事情,卻始終像沒事一樣在三王府悠然自得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蘭君頗為不理解他這樣的意圖,他一人站在門口那株開的正盛的血蘭面前,一身墨色菱紗,渺遠的彷彿來自天外。
這血蘭只有在極其惡劣的氣候條件下才會開的絢爛,可不知此刻為何這般妖嬈,蕭子墨垂首在門口立著,忽而又伸手撫了撫那血蘭,似乎在撫摸一個愛極了的情人。
“這蘭於你就如此珍貴?若我毀了它,你會如何?”蘭君上前詢問他,終究還是在為孩子的事與他生氣的,做事自然也狂躁些。
“你喜歡毀掉它毀掉便罷,千魔窟裡這花多得是,我可以叫青兒他們給我弄十株八株回來,唯獨這一株,自打青兒回來,在這裡也養了有六七個月了,就是不見開的絢爛。”
領悟(九)
蕭子墨聞聲抬頭,回蘭君的話之餘還帶著一抹心不在焉,蘭君瞥了他一眼,往日裡,他不會這樣,臉面上雖然看似祥和穩重,實際卻心浮氣躁。
“你在害怕什麼?”上前與他一起靠在門邊,她毫不掩飾自己看到的,直接將這話問出了口。
“我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也永遠不會害怕什麼,怕是三王妃你看錯了,我有些乏了,你先行離去吧。”他擺擺手想把蘭君趕走卻終於等來了那尖細的聲音。
“皇上有旨……”宣旨的公公是不認識的,腳步匆匆的趕了來。
“起來吧,父皇有何旨意?”蕭子墨上前一步,將蘭君擋在了身後,蘭君本欲退去,見這公公來,便躬身在蕭子墨身後站著,並未走開。
“皇上說了,叫奴才來接三爺進宮,三爺去了自然知道。”那公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身後的步輦已經跟來。
蘭君上前一步扶著蕭子墨卻被蕭子墨斷然拒絕,“你身子不好,還是乖乖在府裡待著,今日有些風,你不要跟去了。”
蘭君抬頭看看王府的樹枝,此時辰時剛過,樹葉絲毫沒有動靜,這幾日以來天氣都不是很好,唯獨今日頭很毒,根本沒有一絲風,身上穿了太多衣衫,她一直覺得有些熱。
“爺,今日無風,天氣燥熱,妾身的身子沒事,可以陪你去。”蘭君架著他的手臂要上步輦卻被公公攔在身前。
“王妃,奴才逾越了,皇上說了,今兒個只召見三爺。”
看著那公公一臉的為難,蘭君倒不好意思再難為人家,手從蕭子墨的臂彎抽出,站在原地看著他坐在步輦上被眾人抬走,胸口忽然悶的發疼。
她急忙伸手捂住了突突亂跳的心臟,不知道何處來的這恐懼感。
往皇宮的路上,蕭子墨想了很多,想著蕭騰峰該用怎樣的口吻讓他去北狄,或許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該討好自己一次吧,他想著唇角就勾了起來,仿似帶著幾絲得意。
步輦經過御書房的時候並未停下,他有些詫異,談戰場上的事情,難道還選在別的地方?
領悟(十)
一直到皇帝日常休息的御坤殿,眾人才終於停下步子,由方才傳旨的太監扶著蕭子墨走了進去。
蕭騰峰在殿內慌忙起身迎了上來,他的腳步出賣了他,那根本是蓄謀已久的腳步,每一個動作都裝飾的恰到好處,思及此,蕭子墨斂了斂眸,緩步上前。
“父皇今日叫兒臣進宮,可是有事?”他自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溫暖無害的笑容。
“哦,赤城進獻了些早秋的白露茶,父皇知道你愛這茶,便叫他們接你來嚐嚐。”蕭騰峰笑著拉起蕭子墨的手,對一殿的宮人點點頭叫他們離去。
蕭子墨唇角的笑意此刻才緩緩收起,漆黑如墨的眸中帶著嘲諷、失望、冷寂和心痛,一盞早秋茶就要叫他去西北賣命嗎?父皇啊父皇,你果真一絲情意也無?
蕭子墨唇角的笑意此刻才緩緩收起,漆黑如墨的眸中帶著嘲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