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不惜仗勢威逼京中一位繡娘上門教授霍韻女紅,以期霍韻不再終日無所事事,口出不當毀了她自己的名聲。
因祭祖霍韻得出門,只她自詡已是有人家的人了,應賢靜得體方不丟夫家的臉面,才一直矜持著,倒也沒鬧出什麼笑話來,但見到袁瑤同她一車,想到自己終於能和周祺嶸終成眷屬自鳴得意之餘,對袁瑤哼了一聲就不再搭理。
霍夫人雖隨了霍韻的心願,可到底還沒和周家聯絡上,一來是沒有女方家裡上趕著倒貼的理兒,二來霍夫人也想晾一晾周家,三來趁這空隙霍夫人也有心要彈壓下霍韻性子,不然以後進了周家的門吃虧的可是霍韻。
故而,見霍韻對袁瑤無禮,霍夫人立時道:“又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霍韻只覺委屈,可到底也還是給袁瑤見了禮。
袁瑤如今那裡還有心思計較這些,對霍夫人道:“二爺說,圍城逼宮的是五皇子,一會子他還要進宮去。”
霍夫人到底是深居內院的婦人,這等軍國大事她也是沒主意的,焦急道:“侯爺又不在……唉,這怎麼得了。”
自然宋鳳蘭和王姮是一車,只是如今她們也歇了針鋒相對的心,一心牽掛著孃家。
恐慌就似一時不可控的時疫,蔓延全京城。
街上因年關將至熙攘繁華,現在卻也因此而擁堵不堪,再加之有人有心從中挑起混亂,馬車幾乎寸步難行。
幸好順天府及時出現,鎮壓了騷動,維持了秩序,令各家各府馬車暢通離去。
霍榷和霍杙將女眷護送回鎮遠府,又將府中侍衛分派到各處鎮守。
大漢律規定各府中侍衛皆有定數不可僭制,可侯府佔地頗廣大,一時便捉襟見肘了,只得讓粗使的丫頭、媳婦、婆子都拿上棍棒一道守備。
安排妥當後,霍榷兄弟兩人這才進宮去,而一大家子女眷則聚在壽春堂,整個侯府就只剩下霍榛一個男主子了。
可霍榛說白了就一紈絝,那裡經過這陣仗,有他跟沒他一個樣。
此時本應兒孫繞膝,歡聚一堂慶賀新春的,卻因京城的危機而盪漾無存了。
壽春堂內壓抑而不安,整個京城都這般,各家各府都不住使人飛馬各處探信,都在等著訊息。
眾人草草吃過午飯後,總見侯府的總管事呂大昌帶著童富貴,一路跌跌撞撞地從穿堂外跑進來了,跪在壽春堂上房廊簷下,報道:“京城九門如今盡在皇上控制之中,京城暫時無虞,勿用驚慌。”
聽到來報,霍老太君和霍夫人到底還是心神不定,出了正房細問呂大昌。
呂大昌具實回稟,“小的們伺候二位爺從東盛門進的宮,便一直在門外候著,恰巧元國公府和南陽伯府的家人也在,小的們有心探問了幾句,才知原來他們也一概不知詳細,只知叛軍是五皇子大舅父鄭滿光的遼東軍,只是遼東軍叛變前,鄭滿光的副將不滿鄭滿光所為,帶著大半個軍營脫逃,所以如今就算京城被遼東軍所圍,九門提督應能應付得了。後來是二爺出來吩咐小的們,皇上親掌九門城衛軍,京城暫時無虞,只是如今京城中宵小欲渾水摸魚趁火打劫,讓老太太、太太、和各位奶奶們莫要聽信旁人貿然開門迎他人避難,二位爺也一日不歸府一日不開門。”
眾人女眷們聽了稍稍鬆了口氣,霍夫人便讓眾人先行回去安歇,再有訊息才智慧她們。
除了官陶陽讓霍老太君留在壽春堂東廂房外,其餘人一概回自家院去。
霍老太君這般做是在保官陶陽,眾人那裡會不知的,霍夫人和袁瑤也知現在不是糾纏此事的時機,便暫時不做追究。
鄭婆子和官陶陽一道去的東廂房,兩人讓俍哥兒安睡後,遣退下頭的人,鄭婆子不由再勸官陶陽道:“奶奶這回是心急了。”
官陶陽含恨道:“能不急嗎?你又不是不知,那藥並非吃一回就成事兒了的,要對她腹中那塊肉湊效少說也要吃夠一兩個月。”說著官陶陽冷笑了一聲,“只是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再費這心思了,袁氏她不仁我便不義了。”
袁瑤回到漱墨閣,得知家裡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原來袁瑤閒暇時便種些當初明過師太給的花種,霍榷見她喜歡就讓人在漱墨閣蓋了一小間暖房供她種花盆栽之用。
負責給暖房花草澆水的丫頭就叫侍花。
早上之時,侍花不小被一株滿身尖刺的荊棘給扎破了。
一開始傷口小,大夥都不以為意,就幫她挑了鑲進肉裡的刺兒而已。
“沒想,近午時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