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腰了。”
馨姐兒一甩頭,道:“腰什麼腰,我不要了,我從背直接到臀,我樂意,我給娘省尺頭。”
儼哥兒看看她肚皮,“可你省的這點尺頭,還不夠貼補你日益見長的衣寬。”
馨姐兒生氣了,但還不忘把最後兩口酥米糕子給吃完,然後站起來一跺腳,肉爪一指,“霍仕,以後別跟人我說同你是龍鳳雙生,我沒你這樣的哥哥。”
儼哥兒點點頭,“你放心我絕不說,就是說了別人一瞧我,那是纖腰一把,再瞧你,腰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說你是我妹妹,誰信。”
馨姐兒聽了氣得直握肉爪,“娘,今後小點不要送我院裡去了,我就不信我勒不要出小蠻腰來。”
儼哥兒又點頭了,“這就對了,娘往後妹妹的小點送我屋裡去。”
袁瑤拿指頭一戳兒子的小腰,“你還纖腰呢,有你這麼算計妹妹的點心的嗎?”
霍榷也老早瞧出來了,這看似斯文穩重的小兒子,實則腹黑得緊。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來瞧瞧,佑哥兒來信了。”霍榷將信一揚。
儼哥兒和馨姐兒立時就不吵,齊聲道:“大哥?大哥這回到哪裡了?可是又瞧見什麼新聞了?有沒給捎帶什麼好玩好吃的回來?”
袁瑤也是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樣,“佑兒可好?說什麼時候回來?”
霍榷不急不忙地一一給他們回答了。
袁瑤聽說佑哥兒今年回來,鼻頭竟有些泛酸。
就在一家子高興時,如今已成了管事娘子的青梅進來回道:“回侯爺,夫人,威武將軍府裡來人報喜,說二姑奶奶好事來了,和城西的馬家公子喜結連理了。”
“城西的馬家公子?”袁瑤想了想,想不起到底是什麼人家,又問道:“哪個馬家的公子?”
青梅回想了下,又回道:“說是宮裡軍中一位統領,叫馬啟榮。”
“什麼馬啟榮?”霍榷一聽立時就瞪了起來,“簡直胡鬧。”
袁瑤不知道馬啟榮是什麼人,“侯爺,難道那馬啟榮不是良人 ?'…3uww'”
霍榷道:“何止不是良人。不成,我得去問問爹,怎麼能由著韻兒的性子來。”說罷,就讓人更衣,匆匆出門去了。
到了將軍府又才知道,霍韻竟然已經在這日上午便出嫁了,可他這做哥哥竟然不知道。
想找霍榮,說帶俍哥兒他們幾個出遠門去了,找霍杙說不在家,只剩下宋有美一婦道人家在。
想要去城西找馬家也不能,就怕鬧得過了,讓已生米成熟飯的霍韻以後在馬家日子不好過,霍榷最後只得氣急敗壞地回威震府去。
回頭袁瑤一聽霍榷說,袁瑤這才想起,“爹似乎也又好半個月不曾來了,看來是真不在家了。”
霍榷將茶盞往桌上一丟,陰沉著臉,道:“也就說這事兒,要不是韻兒鬧的性子,就是大哥的算計。”一時又找來喬達,讓人盯著威武將軍府和馬家,霍榷不信找不出蛛絲馬跡來。
然,等不到霍榷查霍韻這樁親事,就在次日,小北靖王進宮陛見,忠守王卻在這時赴邊塞視軍務。
自小北靖王進宮後,禎武帝便不再早朝。
百官自然要問的,御醫們只一味地說龍體欠安。
元朔九年十月,禎武帝龍體幾次告危,急召各位親王皇子回京城。
十月初五夜半,宮中急召內廷等朝廷重臣,和親王皇子們進宮。
袁瑤心中一直惶惶不安,能感覺到要變天了,“侯爺,我怕。”
霍榷抓著袁瑤手,安慰道:“別慌,皇上早留有密旨,銳敏王如今在外,就是有不什麼不測,也變不了天。你只需記住,我一走,家裡緊閉門戶,不論是誰來都不要開門。”說完,霍榷不得不走。
那一夜,袁瑤不能成眠,聽了一夜北風呼嘯,霍榷一夜未歸。
袁瑤不知,就在眾人方一進宮,立時就有不少便衣或黑衣人脫下外衣,露出甲冑,從當夜馬啟榮所把守的一處宮門進入,藉著夜色將除了馬啟榮的左衛軍,其餘的前、後、中、右衛的御林軍逐一擊殺,取而代之了。
此時,宮外還無人知道,裡頭的變故。
十月初六,霍榷所慶幸在外的銳敏王,帶著佑哥兒回京了。
只是才到城門口,便被宮裡內使截住,以諭為憑,令銳敏王立即進宮。
銳敏王聽聞禎武帝龍體欠安,一時關心則亂,連王府都不曾回去,便跟著那幾個內使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