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霍家再有一人從旁扶持於我;鎮遠府又怎會落得這般田地,我們霍家如今在朝中又豈會只獨你這房一支;其餘一概不成氣候。”
“爹。”霍榷這才知道;霍榮心中並非無怨的。
霍榮又道:“世人真只當長君伯和少君伯不通庶務,不過是庸庸碌碌之輩,他們之才幹皆是你我父子望塵莫及,卻只因是太皇太后孃家嫡支,不如我這無足輕重的旁支更好駕馭,才加以扶持。長君伯正因如此懷才不遇,鬱鬱而終,讓他們家這一支徹底沒落了。”
霍榷除了無聲而嘆,還能說什麼。
“而到了你這一輩兒,皇上一味打壓你大哥,而扶持於你,除了承先帝之用意,也有因我軍中過於一手遮天之錯。”霍榮閉了閉眼,“如今皇上一心在用兵之上,怕是有心要扶持佑哥兒,若佑哥兒堪成大器也就罷了,不然將是儼哥兒傳承我霍家輝煌,也算是天家待我霍門的恩典了。”
說罷,父子倆不再話語。
但就算如此,雙生子的大名霍儼和霍偞,終上了族譜,小名正是霍榮所取,府裡上下都喚儼哥兒和馨姐兒。
而眼看是二月中旬,三月冰雪消融,胡丹定又要來犯。
多少人見左輔王和右弼王這樣的,都以為戰功是輕易便能撿來的,故而不少人想削尖了腦袋往邊塞鑽,以期能在開春胡丹來犯之時,一戰成名。
這些人裡頭自然也有霍杙,且他比誰都更渴望戰功,以便青雲直上,壓制霍榷,故而他每日定拜訪忠守王府,以期忠守王能提攜他上沙場。
以舊年的戰事看來,只要有銳敏王出戰之時,他忠守王定被其壓一頭,唯獨去年一戰,銳敏王新婚燕爾不能率軍,他忠守王才拔了頭籌,如此想來,忠守王如何能在銳敏王再出戰的,千方百計令銳敏王不可率軍才是今兒之首要。
可一旦銳敏王不能出戰,這空缺還需有人補上,這人選落旁人之手自然不如落他忠守王人馬手中更妥當。
所以霍杙要求,銳敏王沒有不答應的。
而令銳敏王不可出戰的妙計,他亦有了,只是讓何人執行更為妥當才是關鍵,不然似馬邑之戰一般,只因一小人物而功虧一簣,就得不償失了。
霍杙聽聞能出戰,自然心中歡喜,越發賣力為忠守王出謀劃策,就聽他道:“王爺,臣以為此人非我二弟不可。”
旁有一位姓關的幕僚便道:“雖說威震伯是霍將軍兄弟,可別忘了他無意于歸順王爺麾下,且還處處與王爺作對,又如何會助王爺使此妙計?”
霍杙笑道:“關先生所言是道理,只是先生只道出其一,卻忘了其二。”
“將軍這話怎講?”關先生問道。
“霍榷既然不識抬舉,王爺胸襟寬宏才不與之一般計較,可我二弟素來狡詐,如今在朝中越發坐大,面上雖在各位王爺皇子當中不偏不倚,誰知他是不是已有心向銳敏王靠攏?”霍杙此話一出,在場多少人亦以為是,忠守王也不禁擰眉。
就聽另一位幕僚道:“王爺,就算威震伯他沒這心思,王爺不能聽之任之,防範於未然�